許寒深吸一口氣,眼裡,心裡,還有身上,仿佛都在燃燒着火,名為野心的火。
“我的回答跟當年一樣。”
“我已無根,亦無家!”
“我要風光!我要權勢!我要站在山頂,做将其他人踩在腳下的人!就算是皇帝,我又有什麼不可以做得?”
“哪怕隻能有五年,三年的風光,又怎麼樣?我見識了我庸碌百年都無法觸及的風景,一死也值了。”
許寒走了。
在叩拜蘇辰後,他走了。
這些年,也不知他被發配邊境監軍時都經曆了什麼,心中的野心,還有渴望,如野火燎原般瘋狂擴張。
走前。
他留下了一把鑰匙。
還有一枚水晶。
鑰匙是藏書樓的鑰匙。
按照許寒的說法,既然藏書樓的主人已然出現,藏書樓就該物歸原主了,他已将藏書樓裡的太監安頓到其他地方……
至于這紫色的琉璃水晶。
許寒說,這是張貴讓他轉交的。
當年。
張貴在制造天下震驚的天武塔之變前,就尋到了他,說了些莫名的話,将這一枚紫色琉璃水晶讓他轉交。
他研究了十年,都沒能研究明白。
“你當然研究不明白了。”
“這枚琉璃水晶,可不是天然形成的,而是我跟張貴提出來的人工有色玻璃,沒想到,這家夥真的燒出來了……”
紫色琉璃水晶到手,蘇辰就朝地上摔去。
刹那。
一封枯黃書信展露。
“你看到這封信時,我或許已經改天換地了吧。”
“當然。”
“也可能……我失敗了……”
“說起來,不是那一枚草穗,我根本無法自南陽郡活着回來,還好因為是你送的,我沒有将這根狗尾巴草草穗直接丢棄,而是貼身佩戴,它救了我一命!”
“我一直看不明白你,不圖權勢,不要富貴,終日龜縮藏書樓無所事事,明明你一定隐藏着天大的本事……”
“罷了。”
“這些都跟我沒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