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
江陵侯在大笑,話是對管事說的,其中譏諷意味,卻是對于忠,還有蘇辰來的。
在場寂靜,無人敢附和大笑,隻恨生了個鳥,今天閑着沒事來這樓船賞什麼花月。
“找死!”
于忠怒不可遏,罡氣鼓動,又要出手。
辱他罷了。
敢辱蘇爺,找死。
“靜靜心。”
“對了。”
“我要讓這個女人給我再跳一曲,唱一曲,她的舞的确不錯。”
蘇辰拉住了于忠,指着高台上,名為青雀的少女,道。
方才沒過瘾。
他還想在這位置上,再聽一曲,再看一舞,連同友人的那一份一起。
此時。
青雀,滿臉屈辱,眼眶有淚水在打轉,指甲刺入掌心,依稀可見鮮紅血色。
修行!
無論如何,她都要修行!
如果。
她,還有明天的話……
“愣着幹什麼?”
“我家蘇爺要聽曲,要看舞!”
“咱家倒是要看看,在這錦江,在這一舞前,誰敢動台上這丫頭半片衣角?”
“多想想,你們的九族,夠不夠咱家,還有咱家背後的武監局殺得……”
于忠在蘇辰面前恭順,一轉眼,藍袍鼓動,雙目怒瞪,又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錦江監事。
嘩啦!
樓船裡,于忠帶來的衛士們,全都拔刀出鞘。
“呵。”
“就動怎麼着?”
“錦江是我的封地,我義父可是大周龍軒君,你這大梁餘孽,敢動我半根汗毛?”
江陵侯冷笑。
他帶來的衛士,同樣不甘示弱,拔劍出鞘,眼神兇戾,随時準備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