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。
故人已逝。
再像,也不是他。
“褚蕭,見過蘇爺。”
陰柔太監,于樓船百丈前站定,似在醞釀情緒,猛然擡眸,滔天戾氣于胸中彙聚,化作無邊殺意。
“褚蕭有三問,請蘇公答!”
“第一問。”
“吾父張貴,與蘇公相交莫逆,可叛子許寒,執掌西廠,對東廠舊人斬盡殺絕,蘇公如何看?”
褚蕭踏出第一步。
轟!
怒江翻湧,似在呐喊。
“第二問!”
“昔年,西廠錦衣番子斬盡東廠舊部,梁滅周臨,西廠盤踞廟堂,東廠卧于草莽,血債血償,可有錯?”
褚蕭踏出第二步。
轟!
巨浪翻滾,似在咆哮。
“第三問……”
這一刻,褚蕭陰柔眸子,扭曲起來,無邊殺意讓他沸騰,讓他近乎無法自持。
“昔年,藏書樓外,逆子許寒叛父,引獨孤兵馬前來圍剿吾父,以吾父,鑄就他登高之階!”
“蘇公,汝如何看吾父逆子許寒?!!”
褚蕭咆哮。
這一刻,怒河翻滾!
萬浪奔騰!
于此之際,漫天冰雪與無邊怒濤彙聚,褚蕭一襲紫袍,迎風烈烈,踏浪而來,引江河之水,化作驚天一劍浪濤百十丈,逆斬樓船,誓要讓于忠屍骨無存。
“西廠餘孽,血債血償!”
怒江上,烏篷船無數,人影綽綽,無數呐喊聲響徹萬裡錦江。
天地間。
都是泣血聲。
“蘇公……”
于忠吓得魂飛魄散。
“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