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亦是小太監出身。
對許歌,有些敬重,不全是西廠繼承人的身份,還有對許歌施救底層太監事迹的尊敬。
“對了。”
“他,也是八虎嗎?“
蘇辰走在木橋上,朝遠方望去,看到了一尊熟悉的人影,微微沉默。
藥房殘址,現在變成了一座小湖泊,湖上有涼亭,還有一座木橋。
在他視線處。
涼亭裡。
有一尊體态修長,容貌年輕的太監,他的眉宇間,始終有一抹難以散去的郁結之氣。
他,着一身紅袍,一頭灰發,注視着蘇辰,滿眼複雜,似有欣喜,似有釋懷,似有擔憂。
他走來了。
“他,怎麼也來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亦是八虎之一,不過向來獨來獨往,非我等天武年就跟在許公身邊的舊人。”
“怎麼,許公公認識?”
于忠有些疑惑。
八虎,人人二品,其中強者,已臨一品。
大梁時。
許歌不過一藥房太監,毫無修為,怎麼會認識八虎。
“還記得,宮門前,那一場刺殺嗎?”
“絕對是東廠!”
“跟八虎沒關系。”
于忠,言之鑿鑿,不滿許歌對八虎的這種偏見。
“或許。”
“那并非是一場刺殺。”
“隻是在借這場刺殺,做實我許歌的身份,讓皇宮裡的太監,都知曉許歌回來了……”
蘇辰,話語淡淡。
于忠不解。
然而。
下一刻。
那一襲紅袍,八虎之一,灰發的年輕太監,已然來到了木橋之上,凝視着蘇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