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有冤屈,也該告官,而不是以武犯禁,觸犯律法!問斬得好!”
他們紛紛叫好。
畢竟。
他們都是有官身,雖然品級不高,但也是輕易就代入了官的身份。
對此,蘇辰不感興趣。
他沒去藏書樓。
陳玄來了。
他還是着藍袍,似哭紅腫了眼,前些時日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,拎着酒,來尋蘇辰。
“我不喝酒。”
蘇辰搖了搖頭。
陳玄帶來的酒,是白儒酒。
的确好酒。
但,太苦了。
這份苦澀,他早就不喝了。
“本來就沒打算給你喝。”
“我自己喝!”
陳玄喝着,哭訴着。
講述着他凄苦的半生。
與家人在亂民中走散,最後陰差陽錯,為了一口飯,莫名當了太監,挨了一刀,不能人道。
哪怕尋到了親人,也根本不敢相認,在宮中更受人欺負,吃着草屑,最後遇上了紫袍千歲,才有了今日種種。
“千歲是個好人。”
“但,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。”
“他亦在為萬民奔走。”
“為什麼這一戰死掉的會是他,不應該是大周的惡人們嗎……”
陳玄,嚎嚎大哭。
對紫袍千歲,他早就将之當做了父親。
隻是。
這天下沒有好人好報,隻有各為其主,隻有生死輸赢。
對周人來說。
焰帝,司空,也都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