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肩膀上,肩負着重振日月道宗的榮光……”
沒多久。
傳功長老,便傷勢過重死去了。
五十七歲。
他登臨假丹,意氣風發,覺得天下大可以去的。
那名為清虛的老人,複雜的看着他,帶着他去往的天外,去見識了真正的世界,那時,他才知曉,小小假丹,多麼可笑。
“無涯啊無涯!”
“快快長大吧。”
清虛在叙說。
七十八歲,他散丹重修,熬煉三年,登臨了真丹,還是最頂級的真丹,他也在清虛的帶領下,看到了日月道輪。
那一刻,他得到了日月道輪的承認。
因為,那是他的父母,以生魂鮮血所祭煉,讓他可以執掌此物,發揮出元嬰的可怖戰力。
……
……
“我這一生,一百餘年的歲月,得宗門長輩照拂,自小順風順水,一路成為宗主,長者待我善,幼者對我有禮,我深愛腳下的宗門土地,也深愛着宗門裡的人……”
“我熟讀聖賢書,覺得世事都該有理,然而,三大宗辣手滅我二宗道統,毫無理由,公孫賢弟慷慨赴死,護我周全,托付我照拂傀儡宗傳承,我.日日夜夜不敢合眼,唯恐看到無辜慘死的那些門中子弟,還有為護宗門隕落的長輩……”
“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啊!”
“到底為什麼啊!”
“我.日月道宗,還有公孫賢弟的傀儡宗,想來與人為善,也不喜争鬥厮殺,做人也留有一線,為何會淪落如殘境!”
李無涯,擡頭望天,可根本看不到天上的日月,隻因仙道界沒有日月可以照應天地,也無人能夠為他主持公理。
而在他身後,有血日耀耀,有魔月滔滔。
于此之際。
李無涯癫狂的笑了起來,越來越肆意。
“放下!”
“我憑什麼放下!”
“師弟啊師弟!你憑什麼要跟我這一個受害者說放下!日月道宗是我李無涯三百年的家啊!”
“家沒了!親人慘死!這讓我終于明白了,在這仙道界,根本沒有什麼聖賢書裡所說的公理正義,唯有殺與被殺,掠奪與被掠奪!”
“既如此。”
“我李無涯,就做天上的日與月!為我自己主持公理公道!”
李無涯,癫狂笑着,魔意滔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