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苦如此。”
“作為大宗師,為何連新帝給你保留的最後一份體面也不要了……”
“你老了啊!何苦赴死?”
青衣道人,抽出懷中長劍,自此滿天風雨的咆哮,再也無法鬧出喧嚣,皇城的一切色彩都在漫天的雷霆下黯然失色。
……
……
第九十九天。
三千甲胄入城中。
這一場舉世罕見的大宗師決戰,持續了九天九夜,終究落下了帷幕。
風雨驟停!
漫天雷霆,還在烏雲當中山閃耀。
勝負已分。
蒼老的玄帝,再無一絲大宗師風範,他的風雨之掌,終究還是不及青衣道人的雷霆之劍。
“或許。”
“不是風雨不及雷霆。”
“隻是,朕……老了……”
“錯了!”
“你們都錯了!”
“朕,所做的才是對的!世上真的有仙路,哪怕背負千古罵名,被冠以暴君,遲早有一天,後世的人也會知曉,朕罪在當下,功,在千秋……”
玄帝在呢喃。
“可惜了。”
“終究還是無緣得見。”
玄帝隕。
哪怕死時,仍在期許的擡頭望天。他擡頭望天,彷佛還在望着那虛無缥缈的月,又彷佛在注視着古籍中所記載的真正世界,死寂的眼眸寫滿了遺憾。
“武道之上,是否有仙路。”
“重要嗎?”
“并不重要啊父親。”
“沒有人會看重後世的福澤,隻會看重近在眼前的當下,發起這一場變革,哪怕你是大宗師,亦要隕落……”
年輕的太子,如今的新帝,走上前來,在停滞的風雨中,解下了身上的衣袍,披在了隕落的玄帝身上。
世上哪有什麼對錯,隻有輸赢。
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