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說不是什麼好話吧。
商北枭倒出骨湯。
剛好兩小碗。
放在花昭面前一碗。
花昭拿起勺子,一點點的小口喝着,像是玩兒一樣,“我出門的時候,外婆說我見到你,讓你節哀,但是我覺得不需要。”
商北枭挑眉,“這是說我鐵石心腸?”
花昭失笑,“沒有,隻是覺得沒有什麼具像化的意義,我今天也沒有和眠眠說節哀,但是眠眠明顯更難過。”
商北枭随口問道,“商眠怎麼樣了?”
花昭睫毛輕顫,“心裡肯定難過的,我原本想要陪她一晚上,但是她趕我走了,說不用,說她沒事,但是眼睛都哭腫了。”
人,似乎都是相似的。
一條生命的逝去,無論是親近的還是疏遠的,能記住的、能想起的都是已逝之人的好。
似乎。
死亡真的可以終結一切。
死亡也可以毀滅一切,也可以救贖一切。
花昭懶洋洋的倚着商北枭,說道,“我今天終于看見商家老夫人了,她對商眠的态度,我真的想要打她一頓,我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老太太。”
商北枭點點頭。
他玩笑一般的說道,“知道我在商家過的什麼日子了?”
花昭仰起頭。
輕輕的在商北枭的臉上抹了一把,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商北枭笑。
花昭歎息一聲,“我其實很不明白,她都一大把年紀了,不停的得罪這個,得罪那個,她到底是怎麼想的,難不成非要等自己到了衆叛親離的地步,才會醒悟?”
商北枭說道,“她不會醒悟。”
花昭聳聳肩膀,“這樣的老太太真可怕。”
頓了頓。
花昭忽然笑出來,“偷偷跟你說,之前我外婆被商少峥洗腦的時候,我覺得我外婆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小老太太,可是見到商家老夫人之後,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。”
商北枭一邊喝湯一邊說,“外婆是為你好,隻是用錯了方向。”
花昭點點頭,“是啊,對了,你還記得上次誣陷我們家可樂咬人的那家人嗎?”
商北枭點了點頭,“怎麼?”
花昭撇了撇嘴,“我今天早上出門去接商眠的時候,遇見他們家老頭老太太在小區門口募捐,簡直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,逼迫所有人捐款,有個大哥捐了二百塊,你猜老太太說什麼?
老太太張口就是,哎呀,你開着幾百萬的車,就捐二百塊錢,是不是有些埋汰了?捐的越多,功德越多,對你和家人都好的!
當時我看着大哥的眼神,大哥恨不得将手伸進募捐箱裡,把剛剛捐出去的二百塊錢拿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