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北枭喉嚨裡忽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,“和司先生開個玩笑,司先生應該不會生氣吧?”
司政年:“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若是說我生氣,豈不顯得我小肚雞腸?”
商北枭又問道,“司先生還記不記得,傅淑婉是用哪隻手開的槍?”
司政年沉默。
商北枭似笑非笑,手指輕輕捏着花昭的,“當時情況緊急,司先生沒注意嗎?”
兩個上位者的目光再次相對。
兩雙眼睛都像是着了火一般。
司政年緩緩開口,“左手吧,沒記錯的話,應該是左手。”
說完。
司政年便默然的看向了商北枭。
商北枭點點頭,“的确應該是左手,她右手受過傷,扳不動扳機。”
司政年:“我在你這裡的冤屈是不是可以洗刷幹淨了?”
商北枭黑眸微微的眯了眯,聲音放輕松了些許,“瞧這話說的,司署長的工作本就是為旁人洗刷冤屈,我哪裡敢冤枉了司署長?”
司政年的嘴角輕輕的抽了一下。
司宸提着暖壺進來,“商先生,花小姐,我給你們倒水喝。”
商北枭拉着花昭起身,“不用麻煩了,我們先走了,希望司署長早日康複。”
司政年點點頭,“司宸,去送客。”
司宸放下小暖壺。
立刻将兩人送出了病房外。
回家的路上。
花昭側目看着一臉嚴肅開車的男人。
從花昭的角度,看到他那雙深邃立體的眼眸,像是深淵一般,隐藏着無數不為人知的盤算。
花昭忍不住開口問道,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”
商北枭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唇角,“沒發現什麼,但是可以确定,傅淑婉逃跑和司政年有脫不了的關系。”
花昭長長的歎了口氣,像小老太太似的。
事情果真是一波三折。
原本以為一環套一環,已經将老太太逼到無路可走的境地了。
沒想到這老夫人竟然硬生生、給自己開辟出了另外一條路!
讓人咬牙切齒的同時。
花昭又忍不住佩服。
人品是人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