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。
淩東帶景南星離開了拳擊館,商北枭帶着淩南來了。
下去負三樓。
淩南率先看到的就是大白的腦袋上被紮了五個小啾啾,用五顔六色的發卡卡着。
淩南沒忍住。
笑了出來。
被嘲笑的大白大概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好笑,氣的轉身就跑了。
淩南去找大白。
商北枭一個人坐在了餘賽霜的對面。
餘賽霜艱難的擡起眼睛看着商北枭,“你對人,好是真的好,狠也是真的狠,好歹,你昨天還喊我叫媽。”
商北枭遂然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。
餘賽霜深吸一口氣。
她問道,“我是什麼時候露餡的?”
商北枭說道,“你借戚歡的口告訴我你常年失眠,需要吃藥,我和趙叔提起過這事。”
餘賽霜恍然大悟,“所以姓趙的偷窺我,也是你指示的?”
商北枭搖頭。
他喉嚨動了動,才說道,“不是,你說趙叔偷窺,我信你,我甚至說了趙叔兩句,隻是戚歡死後,你的安眠藥一直沒少,按理說,戚歡死後,你的失眠應該越發嚴重。”
餘賽霜冷笑,“隻是安眠藥的事情,你就肯定我有問題,難道不是太過于草率嗎?如果我說戚歡死後,我不想睡覺,不也能說得通嗎?”
商北枭坦誠的說道,“我很早就在查戚家。”
餘賽霜:“這又是為什麼?”
商北枭:“我起初以為戚歡不是好人,我怕你被蒙蔽,我要查戚歡,肯定要查戚家,結果得知戚先生對亡妻情意深重。”
餘賽霜:“那又如何?情意深重就不能移情别戀嗎?”
商北枭:“可以!所以真正懷疑你的事情,是戚歡的死,所有人都知道戚歡沒有尋死的理由,況且,戚歡死的時候隻有你在病房。”
餘賽霜:“若是戚歡被我推下去,警察早就帶我走了。”
商北枭:“所以我想到了童書桓,童書桓出現的時間點太巧合,田照剛剛發現戚歡是被催眠後不久,童書桓就出現在了會所,他若是真的做了催眠的事情,拿到了不菲的報酬,他應該第一時間離開京市,而不是繼續逗留。
當然了,你故意幫他找到了一個借口,說是和酒吧老闆一見如故,成為好友,但是酒吧老闆的口供中他叫童書桓為「童書heng」,更為了表示親切,叫他「阿heng」。”
餘賽霜:“……”
商北枭又道,“還有挖墳,其實在你知道的挖墳日期之前,我已經挖開了傅筠的墳,裡面有傅筠的骨灰,第二次挖墳,骨灰不見了。”
餘賽霜臉上一抹失策的神色。
她咬着後槽牙說道,“你又如何确定我會催眠?”
商北枭眼睫輕顫,“戚歡那兩天能接觸到的人除了酒吧那幾個,就是你,既然故意讓童書桓出來混淆視聽,隻不過是為了給真正的催眠師做掩飾,除了你,我想不到第二個需要被遮掩身份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