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道,“葉陽不是東西,他不是無論哪個人喜歡,隻要賦予一筆價值,就能得到的東西,蘇叔叔。”
蘇雲遮汗顔,“我知道,但是她就在一棵樹上吊死了,你說我能怎麼辦?”
花昭說道,“她要什麼,您都會滿足她,萬一有一天,她想要天上的星星,她想要您竭盡全力都拿不到的東西,您又當如何呢?”
蘇雲遮嘴唇動了動。
他低頭說道,“念念是有分寸的孩子,隻是葉陽的事情,讓她陷入了自我的困境中。”
花昭無奈的笑了笑。
人,是沒有辦法叫醒另外一個裝睡的人的。
她叫不醒蘇雲遮。
她就盡可能在不浪費時間的情況下,了解蘇雲遮想在自己這裡尋找的訴求。
花昭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蘇叔叔,明人不說暗話,您說吧,您今天約我來的目的是什麼?”
蘇雲遮再度抿唇。
半晌後。
蘇雲遮才呐呐的說道,“葉陽喜歡的那個女保镖,是商先生的人。”
花昭點頭,“對。”
蘇雲遮說道,“商先生的人肯定是職業素養的,我也更傾向于是葉陽剃頭挑子,一頭熱。”
花昭沒吭聲。
蘇雲遮面紅耳赤的說道,“念念就是在意那個保镖,所以,我今天拼着我這張老臉,把你請到這裡來,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。
能不能讓淩小西寫一份保證書,保證對葉陽不會産生任何雇主之外的任何感情,也不會和葉陽有任何男女之間的發展,給我的女兒吃一顆安心劑,你看可以嗎?”
花昭手指一抖。
水杯裡的水差點撒出來。
蘇雲遮都沒臉去看花昭,死死的低着頭,說道,“我真的很害怕我的念念也像是她的媽媽一樣,突然抑郁了,我這一生失去的東西太多了,到了晚年,我隻有這一個女兒了。”
花昭捏着水杯。
骨節處在微微泛白。
她聲音很輕的說道,“淩小西,剛出生就被丢掉了,是被淩東撿回去,一點點的喂大,養到了現在,你的蘇念有人疼,淩小西也是有人疼的。”
蘇雲遮懇求的說道,“隻是一份保證書,讓念念能踏實而已。”
花昭安然的笑起來。
她反問道,“您覺得是您欠你的女兒的,那我們也是欠你的女兒的嗎?淩小西是欠你的女兒的嗎?
好好地幹着工作,兢兢業業的保護着葉陽,蘇念和葉太太忽然去造黃謠,還想要當衆辭退淩小西,她們連淩小西的名聲都沒有管過,憑什麼現在淩小西現在還要負責施暴之人抑郁不抑郁?”
蘇雲遮被說的耳根都紅了,“昭昭,我隻是跟你商量一下,我沒有說逼着淩小姐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……”
花昭說道,“蘇叔叔,那您願意讓您的女兒就去找淩小西一事,給出書面道歉嗎?”
蘇雲遮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