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司政年重重的握手。
兩人一起在等飛機。
蘇雲遮說道,“你不要激動,無論結果如何。”
司政年說道,“我知道。”
蘇雲遮從側面看司政年一眼。
看見司政年鬓邊的白發,說道,“我們都老了,你竟然長出那麼多的白頭發了。”
聞言。
司政年無所謂的在頭發上抓了一把,說道,“都是要五十歲的人了,年過半百,有幾根白頭發還不是正常?”
蘇雲遮點頭。
兩人忽然沒話可說。
一直等到登機,
司政年買的是頭等艙,蘇雲遮買的是二等艙,司政年幫助蘇雲遮升艙。
兩人再次挨到一起。
蘇雲遮坐在頭等艙。
忍不住說道,“當年我們一起去香江上學的時候,我原本是要轉好幾次綠皮火車的,也是你捎帶了我。”
司政年歎息一聲,說道,“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蘇雲遮說道,“我記得很清楚,若不是你的出手相助,我可能自己都走不到香江,那個地方繁華的讓我覺得我好像是一隻老鼠,我不懂得租房子,我什麼都不懂。”
司政年笑,“我們都是内地過去的,理應要多多相助。”
蘇雲遮誠懇的說道,“但是一直都是你在幫我,你對我而言,像是朋友,更像是一個……長輩。”
都說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。
但是蘇雲遮知道,其實不是的。
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指的是做飯洗衣吃苦這樣的事情,可以得心應手。
但是一旦遠離了那個貧窮環境,蘇雲遮覺得自己就好像是……一直混迹于繁華都市的老鼠。
他走路的時候,都是低着頭,弓着背,
他很怕引起别人對自己的注意,因為他隻是一隻老鼠。
可是司政年不同。
他可以平等的和同齡人對話,也可以不卑不亢的和想要宰學生的房東阿姨讨價還價,他甚至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他自由,灑脫,散漫,卻又聰明,伶俐,口齒清晰。
是蘇雲遮一直想成為,但是,過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成為的人。
是蘇雲遮一輩子都在羨慕的人。
司政年說道,“你也是我當年最好的朋友,是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。”
這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