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啊。
怎麼會不恨?
隻是現在不敢恨了。
最起碼顔顔可能還活着,最起碼顔顔的孩子還在。
他不敢恨。
他怕自己一恨,現在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鏡花水月。
——
商北枭在百忙之中,還要顧及着集團的收購。
正月底。
蘇雲遮招了。
淩北和商北枭彙報說道,“蘇雲遮說,他當年打算轉行的時候,那會兒沒錢,不經意之間遇見了傅筠,兩人相談甚歡,很快,傅筠就請他幫忙……”
說到這裡。
淩北頓了頓。
深吸一口氣後,說道,“請他幫忙在一個簡陋的地下室裡,取下了一個……健康的女孩子的眼角膜和腎髒,連夜送到了……送到了購買者的手上。”
商北枭看向淩北。
淩北繼續說道,“毀屍滅迹的辦法,也是蘇雲遮提供給傅筠的,說是用管道疏通劑加熱水可以融化屍骨,蘇雲遮還說,傅筠最初的幾年,也在非法賣血。”
商北枭黝黑色眸子深邃而平靜。
半晌後。
他吩咐淩北說道,“給司宸電話,讓司宸親自來抓人。”
給司宸送個業績。
淩北點頭。
司宸馬上就帶人到了。
司宸在商北枭的辦公室裡,和商北枭聊了半個多小時。
出來的時候,臉上的震驚隻剩下半分。
他将蘇雲遮帶上車。
轉頭和商北枭說道,“我知道該怎麼辦,你放心吧。”
商北枭颔首。
晚上。
商北枭和花昭回了家。
外婆趕忙追上來。
仰頭看着花昭的臉,說道,“究竟怎麼了?你們這幾天誰都不回來,打電話也沒人告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