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們即将動手的時候,花昭忽然又說道,“别了,把人綁起來,綁的結實一點,放在後座上就好。”
三分鐘後。
花昭已經載着明宴舟,踏上了去往老爺子給的地址的那一條路。
半路上。
明宴舟以一種很别扭的姿态,躺在車裡,聲音沙啞難聽的說道,“花昭,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?”
花昭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。
她聲音平靜的有些可怕。
聲音淡淡的說道,“别裝了,我都知道了。”
明宴舟哼笑一聲。
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,疼的倒吸一口冷氣,說道,“知道什麼?”
花昭從後視鏡裡淡漠的看了明宴舟一眼,說道,“你心裡清楚,你是誰的人,黃老爺子又是誰。”
明宴舟驚訝的看着花昭,說道,“你都知道了?”
花昭冷笑。
明宴舟也笑起來,“比我想象中的更早一點,花昭,其實有時候,人知道太多的秘密,也不是好事,你說是不是?”
花昭緊緊地咬着後槽牙。
幾乎可能聽見稀碎的聲響,“痛苦的清醒和幸福的迷茫,我甯願痛苦。”
明宴舟搖搖頭,“不,那不叫迷茫,那是全身而退。”
花昭忽然大聲質問道,“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,給我植入埋制劑,讓我不能懷孕,這是你的全身而退,還是你給我的全身而退?”
明宴舟歎息一聲。
他說道,“你知道破窗效應,我隻是想告訴你,人的欲望是無窮的,如若你一直确定自己不能懷孕,你就不會想生一個孩子。
但是你現在知道自己能生,哪怕你的身體内有危險基因,你也想着要拼一拼。
人總是這樣不自量力,在遇到沒辦法抉擇的事情的事情,總是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為與衆不同的那一個,會成為被上天眷顧的唯一一人,簡直可笑。”
花昭臉色鐵青,“不管我能不能生,不管我的基因有什麼缺陷,生不生,是我說了算,和你沒關系,明宴舟,你違背醫師道德,你根本不配做醫生。”
明宴舟切了一聲,“做醫生?做醫生有什麼好?無論什麼樣的人,都要拼命去救,無論是十惡不赦的,還是罪有應得的,與其做救死扶傷的醫生,我更想做審判者。”
花昭說道,“你沒資格。”
明宴舟笑了笑,“是的,我沒資格,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為自己創造資格。”
花昭:“你的野心永遠都不會實現。”
明宴舟:“拭目以待。”
花昭的車已經進入了一片樹林。
樹林裡面好像似有若無的産生了一點點的音樂聲,抑揚頓挫,也偶爾停頓。
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