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何能做到無動于衷?
他現在唯一的訴求,就是見到商北漠。
他要親口問商北漠。
為什麼?
為什麼要做的這樣殘忍,慘絕人寰。
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,殺了自己的父親,他是不是瘋了?
商少揚雙手用力地搓臉。
他走到商眠身邊,沉聲沙啞着說道,“我去追我爸,你在醫院裡,我們随時聯系,爺爺的事情,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商眠不想讓商少揚走。
她一個人。
連一個主心骨都沒有。
商少揚拍了拍商眠的肩膀說道,“我爸瘋了,我不能讓我爸再去殺人,我必須要去阻止他。”
商眠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剛才和商北漠對視,從商北漠的眼睛中看見的決絕和絕望。
出于第六感。
商眠能猜到,商北漠一定是經曆了讓他恨不得去死的事情,一定在時時刻刻的對他的靈魂進行着撕心裂肺的折磨。
她下意識的對商少揚說道,“少揚,無論如何,都不能私自審判四叔,有法律……”
商少揚明白商眠的意思。
他微微颔首。
他說到,“我知道我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,你放心,這裡就拜托你了,商眠,商家目前隻有我們了。”
商眠眼含熱淚的點點頭。
眼睜睜的看着商少揚離開,
商眠在心裡祝願商少揚能夠一切平安。
商家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動蕩了。
商眠甚至在想。
是不是隻有小叔才是商家的主心骨,是商家的承重牆?
否則為什麼小叔一離開,商家就散了?
現在。
爺爺生死未蔔,花昭失蹤了,小七失蹤了,小叔聯系不上,四叔成了殺人犯……
她該怎麼辦?
商眠蹲在急救室外面,不一會兒,就淚流滿面。
直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