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扶着欄杆,走的很慢,“稀客。”
明宴舟笑起來,“我以為你不會見我。”
花昭挑眉。
向下走。
明宴舟的目光落在花昭的小腹上,聲音溫柔,說出來的話異常惡毒,“看你的肚子和兩個月前沒有什麼區别,不會是死胎了吧?”
商醒猛地起身。
臉色出奇的難看。
她抄起一個古董花瓶,“你他媽再胡說一句!”
花昭輕聲說道,“商醒,怎麼對客人呢?”
商醒咬牙。
花昭已經走下來。
接過商醒手裡的花瓶,說道,“明先生多慮了,你這樣的畜生都能健康出生,我熱衷于慈善事業的人,必定會兒孫滿堂。”
明宴舟也沒生氣。
他隻是将自己帶來的一個很大的箱子拉過來,說道,“我今天路過店面,忽然想到了,要不是商北枭死了,你們也應該快要結婚了,我就順便問了下,結果你猜怎麼着?”
明宴舟笑着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箱子。
婚紗映入眼簾。
白色的光影,映在瞳孔上的瞬間。
花昭隻覺得自己的眼睛,像是被一把火灼燒了。
花昭拇指僵硬的端起水杯。
抿了一口。
她說道,“有勞你記挂着。”
明宴舟忽然俯身。
更靠近花昭一點,“你真的,真的,愛過商北枭嗎?”
花昭說道,“管得太多的人,通常都沒有好下場。”
明宴舟盯着花昭的眼睛,說道,“還是商北枭的死在你的計劃之中,你的目的就是吞并商家的産業?你是不是還因為商少峥的背叛耿耿于懷?你為什麼……不哭?”
花昭拍拍手,說道,“明先生的想象力真豐富,都可以去寫小說了。”
明宴舟坐回到原位置。
向後倚着沙發,“花昭,你馬上就要生産了,我是醫生,奉勸你一句,你要的越多,你想守的……不管是公司還是孩子,你都守不住。”
花昭的眼睛閃過一絲寒涼的冷冽。
很快消失不見。
好像從來沒發生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