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手用力地捂着嘴。
她不能讓自己哭出聲音。
她其實。
病情好轉了一個多月了。
但是她不敢說。
她将和司政年在一起的每一秒鐘,都當成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。
她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着,若是自己能以這樣的身份,一直和司政年在一起,她也是願意的。
但是萬萬沒想到。
一場溫泉之行。
自己竭盡全力蓋在身上的遮羞布,
就這樣被扯開了。
童顔才恍然發覺。
曾經發生過的事情,不是隻要自己不承認,就不會存在過的。
那都是赤裸裸的傷口。
是存在過的。
是存在于很多人的記憶中的。
她一旦恢複記憶,一旦成為童小姐,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,都好像是纏着人的魔鬼一樣,時時刻刻的纏繞在她的身上。
甚至是司政年的身上。
甚至是花昭。
甚至是商家。
不管是童顔,還是童桦,都是難以啟齒的存在。
就像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。
她就是……
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。
她這樣的人,污迹斑駁,哪裡配得上司政年?
她會成為司政年人生的唯一的污點。
也會成為商家,商北枭和花昭的唯一的污點。
她沒辦法接受。
她是驕傲的童顔,她做不到任由自己閑言碎語,毀了身邊的人。
童顔深深地看了司政年一眼,轉身就跑了。
司政年聽到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