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歎口氣,“隻是大出血止住了,但是術後各種各樣的危險會層出不窮,到時候我們再給你打電話,你再過來嗎?
都這個點兒了,先生,你就留下來照看吧,好說歹說,你們也是朋友,不是嗎?”
周溫白:“……”
此時。
昏迷不醒的沈鸢被從手術室推出來,推進了病房。
護士一臉懇求的看着周溫白。
周溫白深吸一口氣。
點了點頭。
周溫白進了病房。
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,看見窗外綻放起了煙花。
這邊看煙花的角度甚至比在自己辦公室裡看到的好,立刻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,想要分享給妮娜。
這時候。
沈鸢醒過來了,“溫白。”
周溫白轉過身,“你醒了。”
沈鸢掙紮着要起身,周溫白走過去,“你暫時還不能起來,躺着吧。”
沈鸢聲音沙啞的說,“不好意思,給你添麻煩了,大過年的,讓你不能和家裡人一起守歲,我沒想到一個流産手術咳咳咳……”
沈鸢說着說着猛烈咳嗽。
周溫白立刻放下手機,拿着一次性紙杯,去接了杯溫水回來。
把床搖起來。
将水遞給了沈鸢。
沈鸢雙手抱着紙杯喝了一口,“抱歉,我沒想到流産手術會出危險。”
周溫白盯着沈鸢,“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告訴華權?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,華權也有責任負責。”
沈鸢苦笑,“華權很想要孩子,如果讓他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情,他一定不會同意我打掉這個孩子,我們就離不成婚了,馬上就過了三十一天冷靜期,我實在不想再出差亂,如果再回去和華權過日子,我會被華權打死的。”
周溫白垂眸。
沈鸢說道,“大過年,别在醫院裡沾染晦氣了,趕緊回家吧,家裡人都還在等你過年。”
周溫白起身。
剛走到床邊,就聽見沈鸢的肚子響了。
沈鸢不好意思的看着周溫白,“那個……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,可不可以幫我去買份夜宵?大年三十晚上應該也沒有外賣員接單,我從今天早上還沒吃東西。”
周溫白在床邊站住,“好,稍等。”
他拿着車鑰匙便出去了。
沈鸢盯着周溫白離開的背影,慢慢的轉回視線,目光落在周溫白留在小茶幾上面的小蛋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