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昭嗯了一聲,“我知道了,回去之後好好休息,什麼都别想,先睡上一天一夜。”
妮娜強顔歡笑的說了聲好,“我哥派的人來接我了,先不說了。”
挂斷電話。
妮娜看着一輛加長林肯車緩慢的停在自己面前。
她拉開車門上車。
車裡暖意融融。
妮娜脫下了外面的大衣。
丹尼爾坐在沙發上,手裡搖曳着一杯紅酒,紅色液體撞擊到杯壁。
仿佛有細微的聲響,又仿佛隻是妮娜的錯覺。
丹尼爾冷笑一聲,“怎麼樣?”
妮娜垂着頭沒說話。
丹尼爾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妮娜,“堂堂一國公主,被一個男人耍成這樣?我要是你,我都沒臉回國!”
妮娜依舊不聲不響。
丹尼爾從未見過這樣的妮娜,臉上指責的神情消失了幾分,“受什麼委屈了?跟我仔細說說,花昭也沒說清楚。”
妮娜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丹尼爾放下酒杯。
坐到了妮娜身邊。
扭頭看着她,“到底怎麼了?”
丹尼爾罵罵咧咧的時候,妮娜沒覺得有什麼。
反正從小就是被罵大的,無所謂。
但是現在丹尼爾不罵人了。
忽然溫聲細語的問她怎麼了,妮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反正就是突然之間有些繃不住。
兩行熱淚嘩啦啦的留下。
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丹尼爾愣了一下,旋即手忙腳亂的扯出面紙遞過去,“你哭什麼?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嗎?你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?”
以前指着鼻子罵都罵不哭。
丹尼爾一直覺得妮娜跟常人不一樣,她有兩層臉皮。
可沒想到現在說兩句話就被說哭了。
愛情到底是什麼玩意?
把這麼厚臉皮的一個小姑娘搞成這樣子。
等妮娜的哭聲小了,丹尼爾輕輕咳嗽一聲,“那狗東西怎麼着咱們了?你跟我好好說說,我去弄死那個狗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