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  草棚裡,一雙眼睛赫然睜開,綠色的瞳孔逐漸放大,占據整片眼白,綠光一晃,奴隸從草堆裡站起,緩緩走出草棚後。

  月光的餘晖落下,奴隸的瞳孔略微收縮,但依舊大的詭異。

  奴隸擡頭看着宅子,詭異的瞳孔鎖定在一扇窗戶上,窗裡透着火光,奴隸盯了一會,臉上流露出一抹神似厭惡的表情,移開視線後,奴隸朝着宅子的方向緩緩走去,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。

  房間内

  樸生翻身,浴袍下的布料被帶起,露出一雙結實筆直的雙腿,突然,他睜開雙眼,猛然坐起,眼中的困意轉瞬即逝,隼鷹般的雙眸死死盯着木門。

  有人正隔着門,站在外面盯着他,樸生鼻子微聳,刺鼻的草藥味瞬間襲來。

  樸生冷笑一聲,主動打破了沉寂"你個賤民站在我門前幹什麼?"

  無人回應

  但樸生知道他沒有離開,因為那股刺鼻的藥味絲毫沒減,樸生悄無聲息的用腳勾住床邊的大衣拖過來,手探進大衣中掏出金色的左輪。

  就在樸生拿起左輪,一隻腳無聲的踏地面時,細微的腳步聲赫然響起。

  樸生氣笑了,想跑?門都沒有。

  樸生迅速下床,推門而出,那抹黑影消失在拐角處,樸生也不顧赤腳,擡腿立馬追上。

  黑影似乎沒想到身後的人這麼難纏,加快腳步,如同鬼魅般在黑夜中穿梭,樸生在後面緊追不舍,兩人在偌大的宅子内飛速追趕,最後,黑影突然沖進了一間房内。

  樸生笑了,撞開雜物間,勾起的嘴角瞬間僵在臉上。

  房間裡也沒有任何人,那個黑影就好像消失在了一樣。

  怎麼可能……樸生果斷閉眼,鼻子捕捉着氣流中的蛛絲馬迹,很快,腦海中構建出了無數條線。

  隻要經過,就一定會留下痕迹。

  樸生像狗一樣東聞聞,西嗅嗅,很快就在一堆雜物上聞到一絲殘留的藥草味,樸生疑惑的打量着這堆雜物,這裡味道非常少,說明人也不在這裡,但他絕對沒看錯,那賤民肯定進來過。

  嫌棄的捏起一個滿是灰塵的罐子,扔到一邊,樸生目光炯炯,發現了貓膩,有個落滿灰的罐子上有指印……

  暗門?

  樸生試着轉動罐子,突然"嘎吱"一聲,雜物堆旁的矮櫃彈出一條細縫,樸生挑了挑眉,彎腰拉開矮櫃,一個烏漆墨黑的洞映入眼簾。

  刺鼻的藥草味襲來,氣味線延伸入了黑暗之中,樸生輕笑,找到了。

  在雜物間翻出個油燈點燃,屈身爬進洞裡,洞口雖然狹窄,但洞裡卻很空曠,火光驅散了周圍的黑暗,一條直通地下的樓梯出現。

  樸生提着油燈緩步下樓,這裡的味道有些奇怪,明明是地下室,卻充斥着潮濕粘稠的氣息,随着深入,樸生來到台階的盡頭,眼前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地道。

  這賤民為什麼會知道這裡有暗門?這個地道又是通往哪裡的?

  舉着油燈在前面照了照,微弱的火光根本照不開那片黑暗,樸生毫無頭緒,刺鼻的藥草味指引着前方,斟酌片刻,他握緊了手裡的槍,謹慎的走進地道。

  地道的盡頭,有一扇生鏽的鐵門,樸生輕輕一推,門就開了,裡面的場景讓樸生脊背發涼,這裡就像一個供奉神明的祭壇,而祭壇上的放着的……

  是一具風幹後的人魚骸骨!

  骸骨猙獰的張着嘴巴,空洞的眼窩面朝樸生,羅德的地下室為什麼會有這種邪惡的東西?

  他走到祭壇前,用油燈微弱的火光照了照下祭壇下的桌子,桌面上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,多數是一些首飾,珠寶,還有金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