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信?信是什麼?"
"奴隸不配知道。"
以撒氣得耳朵開屏,秉持着眼不見心不煩地态度,他蹲在角落裡睡覺,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樸生将鋼筆拍在桌上"啪!"
以撒身軀一抖。
樸生起身,将白紙對折塞進信封,在封面貼上郵票後,轉頭對着角落的從撒命令"給我更衣,準備離開。"
"哦。"
10分鐘後,兩人前後走出房門,樸生将鑰匙歸還給最底層的老闆,一人一魚再次踏上旅程。
馬路邊,樸生随便雇了個賣報紙的青年,讓他把信送到投遞局,青年粗糙的手指點了點掌心裡的10枚生丁,高高興興地就去了。
以撒"現在要幹什麼?"
樸生淡淡"完成我的工作。"
"什麼工作?"
樸生轉頭看向他,冷冽的吐出三個字"殺人魚。"
以撒愣愣的站在原地,也許是物種使然,他的臉上並沒有太豐富的表情,當然,即便有,樸生也不會在意一隻怪物的感受,男人邁開步伐,徑直掠過了以撒。
以撒不知此刻他該有怎樣的反應,對方口中的人魚是什麼,他大概也知道是指什麼,以撒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茫然,回頭看着快要走遠的樸生,雙腿就好像生鏽似的再也挪不動半分。
這個男人,是獵手……
冰冷的聲音由遠處響起"站在那裡幹什麼,滾過來。"
以撒垂眸斂去眼中的異樣,艱難的朝着男人邁開腳步,兩人一前一後,一主一奴,沉默無言,樸生當然明白為什麼,因為他們是天敵,是從出生就注定對立的關系,如今卻要被迫綁在一條船上,同船,不同心,注定兩敗俱傷。
兩人來到一處巨大的牆面前,這裡貼滿各種各樣的紙張,是布蘭達全城的通緝與懸賞,隻要有事,都可以來這貼紙,小到尋找失蹤的寵物,與家裡失修的擺鐘,大到刺殺貴族的刺客,和疑似被海怪附身的僞人。
樸生威名立萬,眾人都知道他是人魚獵手,每次隻要他一來,就會清空牆上所有與海怪有關的懸賞。
就在樸生撕懸賞時,一道輕佻的聲音從側邊響起"喲,這不是,大名鼎鼎的獵手先生嗎?怎麼身邊還帶個男人啊?"
樸生無動于衷地繼續篩選,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,這無疑是惹怒了海爾,海爾是懸賞組織的隊長,幹的是殺人買兇的活,原本兩人的工作毫無交際,但偏偏有些雇主就是看中樸生特殊的職業,讓原來一家獨大的海爾有了競争。
海爾又不能幹掉樸生,唯有想方設法的到處抹黑樸生,這無疑是在挑釁樸生的底線,兩人也因此結下了梁子。
海爾見樸生不理他,冷笑一聲,幹脆将矛頭指向以撒"他給你多少一個晚上啊?"
以撒不是很懂"什麼意思?"
"他,那個獵手,花多少錢币買你屁股一個晚上?"
這個問題明顯超出了以撒的認知,錢币可以換食物,衣服,住的地方,但屁股是長在身上的,要怎麼交換?
以撒一臉正色道"他自己有屁股,為什麼要買我的屁股?"
青年話惹來了周圍人的笑聲,以撒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,海爾臉上一僵,懊惱的抓了把紅發"切,竟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。"
樸生沉着臉走來"海爾先生,請把你的狗嘴放幹淨點。"
海爾瞬間就來勁了,笑道"怎麼?難道你真是那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