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族們常常會在舞會上尋找心儀的伴侶,社交舞就是一個契機。
艾薇兒面帶遺憾地松開樸生的手,轉身去搭下一位男人的肩膀,又一輪音樂響起,樸生換了三次舞伴。
奴仆們站在大廳牆前,侍候主子的命令,唯獨以撒還在狼吞虎咽,這锇死鬼投胎的樣子引來不少非議,無心人隻當笑話,卻給有心人留下了話柄。
海爾幸災樂禍"這不是獵手先生的小情人嗎?"
海爾故意強調"小情人"三個字。
聲音不大,但海爾周圍的人卻聽得一清二楚,一時間,竟引來不小的騷動,衆人的目光都開始聚集在樸生身上。
樸生血液頓時倒流,直接從心髒涼到腳後跟,周圍的竊竊私語讓樸生僵在了原點,猛然停下的步伐,打亂了舞形。
音樂戛然而止
樸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了,對上舞伴複雜的眼神,張口要解釋,卻被海爾一把打斷"說起來,上次不過是開了幾句這奴仆的玩笑,獵手先生竟然不惜對我出手,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對萊爾家族的侮辱?"
海爾話音剛落,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,因為萊爾家族的現任當家人可是侯爵。
"什麼……萊爾家族。"
"好像是新封的侯爵…"
樸生臉覆上了陰霾。
海爾能一家獨大,究其原因還不是頭頂有個走狗屎運的親戚,不知道幹了什麼被皇室破例封了侯爵,不然就憑這種世代平民也妄想踏入上流社會?
樸生掩着袖口,狠狠掐着指腹,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平穩冷靜"海爾先生,你的誣蔑是對我名譽的挑釁,我一定會追責到底,"
海爾嗤笑"誣蔑?有證據的事怎麼能叫誣蔑?"
樸生呼吸一頓"什麼意思。"
"我手下有一個兄弟,他的父親開酒館的,聽這酒館老闆說,前幾天有兩個男人一起進來,獵手先生,你好巧不巧,兩個男人,一個黑發,一個灰發,綠眼睛。"
說到綠眼睛,海爾的語氣明顯帶着得意,仿佛勝利就在眼前。
樸生咬破舌尖,鐵鏽味瞬間蔓延,心中憤怒至極,該死!該死!該死!!
掩在袖口的指尖,被掐出了血。
"嘀嗒。"
血珠掉在地闆面,呈現飛濺狀。
這一滴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血漬,卻讓以撒緩緩轉過頭。
與内心的狂躁不安相比,樸生臉上沒有絲毫破綻,冷冷道"這能證明什麼?"
海爾似乎就在等他這一句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"我是證明不了什麼,要不現場請那老闆來證明一下?"
樸生瞳孔驟縮,衣袖下,他死命來回掐着那可憐的脂腹,仿佛想将其當作海爾般千刀萬剮。
該怎麼辦!該說什麼!快想想!快點想一想!他才不是變态…也絕對沒有被怪物……絕對沒有。
樸生薄唇微顫,大腦一片空白,非議聲就像沉重的巨石,壓的他呼吸困難,他不敢去想,也承擔不起,要是失去名譽和金錢,那還不如殺了他。
"請不要在我的拍賣會上解決個人恩怨,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