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盡的憤怒,羞恥,戰栗,他就像個背着上帝偷吃禁果的原罪者,膽寒的同時,又刺激的不行。
樸生拳頭攥死,無聲的砸在地面,該死……該死!
Chapter·18
左輪
撓門聲持續到第二天,傑克布魯多看着懷表,表情越發沉重,按理來說現在外面天已經亮了,即便皇室沒有發現,那其他人呢?公爵府的人呢?
艾薇兒啜泣"為什麼皇室還沒有派人來…
"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氣氛越發焦灼,小姐們的哭聲越來越多。
上面的怪物沒有任何消停的迹象,地下室裡沒有水,沒有食物,如果騎士團在不到,這些矜貴的上流人士很快就會亂成一鍋粥。
樸生如坐針氈,一個晚上過去,萬一海爾在外面說些什麼,做些什麼,他該怎麼辦?
面對未知的局面,樸生心急如焚。
衡量利弊,高風險,高回報,人魚獵手可不是浪得虛名,七成的把握,在準備齊全的狀态下,他有七成把握能突圍。
他的血,對人魚而言是有毒素的。
從他出生起,就像一塊被設置好的炸彈,然後塞進了香甜的蛋糕裡,激起人魚的食欲,一口咬下去"轟!"
以同歸于盡的方式把怪物毒死……非常可笑,好像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這種怪物似的。
樸生猛然起身,面對衆人的視線,着急的留下一句"我會轉告皇室來支援的。"
不等貴族們有所反應,樸生已經掏出槍,三兩下順着鐵梯爬上地窖門。
"嘎吱"沉重的地窖門被從下踹開了,随着幾聲槍響"砰砰砰!"上面傳來一陣怪物凄厲的慘叫。
"砰!"地窖門又關了,以撒站在原地,面無表情的看着男人從起身,胡說八道,消失,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。
一時間鴉雀無聲,貴族們面面相觑,傑克結巴"……走,走了?"
艾薇兒嘴巴微張,眼淚直接掉了進去,都忘了自己還在哭。
"啪嗒"貴婦的扇子掉了,美目微睜,其他的男人們漠不關心,也許對他們而言,樸生死了,反而是一件好事,畢竟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競争對手。
不知哪個男人突然開口"我之前聽海爾先生說什麼…獵手先生和一個灰色頭發綠眼睛的奴仆關系密切,這是真是假?"
灰發,綠眼,以撒瞬間成了焦點,小姐們的表情變得很微妙,手裡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着。
大衆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般,評估着以撒,眼中有戲谑,有好奇,更多的是八卦,于遊手好閑的貴族們而言,往往事情的真僞并不重要,他們更喜歡揭開别人的秘密。
傑克皺眉,弱弱的說了一句"不太可能吧…"
話音剛落,就引來不少仇視,傑克一哆嗦,腦袋上的傷口隐隐作痛,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。
以撒成為衆人口誅筆伐的對象,小姐們東一句西一句,都在詢問樸生的事情,有的是八卦"關系密切"是怎麼個密切法,有的則是借機打探獵手先生的喜好。
以撒充耳不聞,木樁一樣矗在原地,上面有槍聲混雜着怪物們的嘶吼,小姐們絮絮叨叨這麼久,結果對方一聲不吭。
"嘿!問你話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