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1頁)

  看着醫生收拾好藥箱,推門離開,聽着腳步聲漸遠,樸生迅速站身披上外套,推門而出,剛踏上走廊,一股充滿惡意的魚腥味就從走廊盡頭的拐角席卷。

  樸生緊握左輪,目光不移地注視拐角處,腦海中構建的氣味線漸漸浮現,随着腳步聲的靠近,線顫動着。

  侯爵站在了走廊盡頭……

  兩個人四目相對,侯爵皮笑肉不笑,緩緩開口"獵手先生,你要去哪兒?"

  樸生面帶寒意,轉頭直接将門重重甩上"砰!"

  掐着時間,隔十分鐘後,樸生悄悄打開門,透過門縫看向走廊盡頭,沒有人,垂眸卻看見地上多了一封信。

  撿起來立馬拆開,是一封晚宴邀請函,落款是萊爾侯爵,内容多次強調準時參與,這不就是赤裸裸警告。

  這該死的人魚!

  樸生忍了好幾次,才忍住沒把信燒成灰燼,回到房内,他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原地徘徊。

  該死!該死!該死!樸生暴跳如雷,手指一痛"嘶…

"指甲蓋竟然給他啃出豁口了,被啃掉的部分滲着血液,疼痛讓他漸漸冷靜,現在出不去,他該怎樣堵住海爾的嘴?這個假侯爵是知道他想殺海爾嗎?可他怎麼可能知道?但要是不知道又為什麼要限制他的行動?

  一籌莫展之際,樸生靈光一閃,狹長的眼中滿是算計,他走不了,可賤民走得了。

  手指摩擦過骨戒,癢癢的,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,隐隐約約中,好像感覺到對方在向自己靠近。

  熟悉的魚腥味出現了,樸生突然發覺長時間的相處下,他似乎能分辨出賤民與其他人魚的味道。

  人魚的味道并不好,但這麼多天他早就習慣了。

  一陣動靜,窗戶被人從外打開,樸生眼睜睜看着以撒像隻蜥蜴一樣爬進來,這間房距離地面起碼有三層樓高,樸生再次感慨物種的神奇。

  以撒"你在找我?"

  樸生脫口而出"沒有。"

  以撒固執"你有,我感覺得到了,你的情緒很亂,你很想看到我。"

  "我要糾正一點,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,但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。"

  以撒面無表情的盯着樸生,眼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,蹦出幾個字。

  "我要,好處。"

  樸生面色陰沉,同樣的招數用不了兩次,樸生面頰緊繃,眼珠滴溜一轉,笑道"我給你找女人,感覺是一樣的。"

  "…女人?那你是什麼?"

  "我和你一樣,是男人,男人和男人,是不對的,隻有男人和女人,才可以做那種事,

聽懂了嗎?"

  男人的眼睛仿佛有種魔力,讓人挪不開視線,配上極具誘導性的聲音,更是會下意識的相信。

  以撒不置可否,尾巴平穩的拍打地面,他雖然不是很懂這個人類在說什麼,但他總覺得對方說的話是假的,肯定又想騙他,狡猾的人類。

  "是你需要我,不是女人需要我。"

  樸生臉色煞白,但依舊循循善誘"不,你需要一個女人,隻要試過一次,你就不會再犯錯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