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餐期間,除了偶爾的刀叉碰撞聲,三人都一緻沉默,氣氛異常詭異,樸生優雅的将肉塊放入嘴中,餘光掃過父子兩人,雖然同為用餐,但兩人的态度卻截然不同,盧卡動作僵硬,而弗特神情自如。
樸生若有所思,半晌後,他舉起手裡的刀劃破手指,傷口處瞬間滲出一顆小血珠。
"哎呀…
"樸生驚詫地看着指尖
弗特一愣,轉頭讓身後的仆人去拿藥箱,回頭時注意到樸生的單邊黑色皮手套,有些奇怪地問道"克利斯,你怎麼用餐還帶着手套?"
樸生愣了愣"哦,這個啊…
"
"是為了遮蓋年前留下的疤痕。"
弗特面露歉意"真是抱歉。"
樸生微笑"沒事。"
當然,這全是樸生的胡說八道,黑色皮手套隻是為了遮掩骨戒,畢竟長着八個鈎子的戒指太詭異了。
女仆端着酒精走來,跪在地上替樸生上藥,樸生看着被仔細包紮好的指尖,挑了挑眉,這個弗特确實不是人魚,但肯定有些貓膩……
一餐結束,弗特擦了擦嘴,表示還有事要做就先離開了,等腳步聲漸漸走遠,盧卡迅速竄到樸生身邊,小聲道"怎麼樣?"
樸生将用過的餐巾紙放在桌上"放心吧,弗特先生是人類。"
盧卡緊繃的肩膀瞬間松懈,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"太好了…
"
樸生話音一轉"不過…
"
"不過什麼…
"盧卡心再次提起,隻見樸生眼神銳利"弗特先生确實有些問題,但問題是什麼我不确定,請說一下弗特先生最近奇怪的行為。"
盧卡看了看身後的女仆們,轉頭低聲道"去我書房聊。"
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書房,盧卡關上門後,點燃燈台,讓樸生坐在對面。
"父親的事…我是從上個星期發現的,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,變得喜怒無常,會因為一些非常小的事而生氣,而就是今天早上,我們吃飯時,父,父親突然用叉子将母親的臉劃開了…
"
盧卡面色蒼白,明顯對這件事非常害怕。
樸生摸了摸耳釘"我明白了,那用餐前,弗特先生的那個動作是……?"
"那個動作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但這也是在父親變得奇怪後出現的,很像是一種…
"
"一種儀式:"
"……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