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生有些肉疼"你是個好奴隸,工錢我願意給三枚銀币。"
道格拉斯"…………
"
見對方不說話,樸生有些不滿"怎麼?嫌少?那四枚,不能再多了。"
"不用了,獵手先生還是自己留着吧,我走了。"
道格拉斯有些生氣,也不知道氣什麼,轉頭大步走向漁船,男人冰冷的命令傳來
"站住。"
道格拉斯本想假裝沒聽見,可一想到這也許是他的最後一面,還是沒有骨氣的停下腳步。
"……幹什麼。"
"你還沒告訴我,你叫什麼。"
沉默許久後,道格拉斯回眸一笑"等我回來的時候,再告訴你吧。"
"……
"
可惜,從道格拉斯踏上漁船的那一刻,就再也沒有回來了。
樸生漸漸也就不太想起這個小奴隸了,唯一的記憶,永遠定格在那張黑白照片上。
之前在一次獵殺人魚中,偶然救下個山羊胡子的男人,為表達謝意,山羊胡子贈予他一張照片。
照片是非常名貴的,樸生不會拒絕,道格拉斯不過是沾了他的光罷了。
……
回到破舊不堪,滿是灰塵的現實,樸生揉了揉惺忪的眼角,從發黃的被子上坐起。
怎麼就睡着了……
與此同時
布蘭達城的瘟疫擴散,留在地面的人幾乎全部感染,而地下城也開始陸陸續續出現感染者。
以撒的失蹤隻有安吉上報過一次,但眼下情形,也沒人管失不失蹤了。
團長下令讓所有人用亞麻布捂住口鼻,待在家中,一旦有人出現黑死病的症狀,就會給半塊面包,然後直接用叉棍驅趕出地下城。
哀嚎遍野,瘦骨嶙峋,渾身遍布大大小小的淋巴腫瘤,咳嗽此起彼伏。
無形的死刑架懸挂于人們的頭頂,靜靜等待着死亡的宣判。
地面上的人魚少了很多,有的是因為黑死病而導緻的肢體潰爛而死,有的是逃回了大海,還有一些大概是不太聰明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地面上隻剩下液體凝聚的黑色人魚,組成他們的隻有不祥的黑色,黑死病無法感染。
以撒感受到男人與他的距離非常遙遠,這是怎麼回事?以撒搞不懂,但心中又出現了一陣不屬于他的心跳。
但直覺告訴他,對方所在的位置,是心跳開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