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撒臉色沉下"他一定将印記打入了很多次,而我會比他更多,直到你身上永遠隻有我的氣息。"
樸生臉色蒼白,無論是哪隻怪物,每一次給他留下的都隻有痛苦的折磨,每一次冰冷的觸碰,都讓他心頭顫抖,恐懼不已。
腳踝上是沉重的鐵扣,鐵鍊末端固定在牆角,長度足以在整個地下室自由行走。
可以撒吞噬海神後,也會有海神的記憶,自然也包括男人逃跑後,那份波濤洶湧的憤怒。
鵝毛床下,鐵鍊被震得哐當作響,上方傳來怪物憤怒的低吼。
樸生腦海一片混沌,他搞不懂自己,也搞不懂怪物。
他希望能掌控對方,讓對方做一隻乖順的狗,他喜歡看别人狼狽的模樣,喜歡玩弄别人的真心,喜歡做一個,不負責的人。
可不代表他想和一隻狗做這種事,這非常惡心……
為什麼偏偏是他?為什麼不是其他人?
一隻怪物,為什麼會對人産生欲望?
樸生想到什麼,意識到他們甚至有可能都不在彼此審美的範圍内,就像他無法接受怪物猙獰的面容一樣。
"……你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?"
以撒不解,滿眼疑惑,樸生隻好繼續
"你覺的我長得怎樣?"
以撒"什麼意思?"
樸生覺得簡直浪費力氣,撇過頭沒好氣的罵道"你就是個愚蠢的廢物!什麼都聽不懂,這麼大個腦袋裡裝着的全是牛糞。"
以撒有些憤怒,但貧瘠的認知讓他不知該怎麼反駁,隻好蒼白的重複
"你才是牛糞"
樸生瞬間大怒,牛糞這種污穢的詞語,怎麼看都不可能用在他身上!
猛地起身,一腳踹着以撒臉上,結果腳踝被反手捏住,不過半晌,随着憤怒的謾罵聲,床下的鐵鍊又開始哐當作響。
……
飯走茶涼,以撒離開後,樸生趴在床上,隻覺得腹部絞痛的厲害,輾轉反側到很久才逐漸平息,冷汗早已浸濕了被褥。
地下室每天都會有仆人定時來送食物,有時是烤兔頭,有時是燒鹿腿。
仆人們會先敲牆,等樸生站在墻前時,才将食物由那一排空缺推進來,這次是個烤到焦脆的魚頭,魚身隻有一半。
看着一次比一次簡陋難吃的食物,樸生終于忍不住叫住外面的仆人。
"站住。"
仆人像是沒聽見,樸生一把摔碎手裡的碟子,大聲命令
"我叫你站住!耳朵是聾了聽不見嗎!"
仆人這才止住腳步,沒有回頭,隻是語氣冷淡問"有什麼事嗎?"
沒有敬稱,樸生瞬間不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