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生皮笑肉不笑"沒想什麼,隻是覺得腳有點痛…"
"痛?"
以撒鑽入水底就要去看,樸生吓得踉跄後仰,一屁股摔坐在水中,小腿被強行捏起。
樸生下颚發緊,狠狠給了怪物一腳,怪物的鼻子緩緩留下兩條血流。
以撒摸了摸鼻底,有些生氣的瞪着樸生,鉗制住對方的腳踝,樸生用力抽也抽不出。
"……放手"
以撒無動于衷,聞到上面血淋淋的氣味,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舐那皮開肉裂的血肉。
樸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拽着那毛茸茸的大腦袋想扯開,明明怪物的舌頭都被血毒麻了,卻還要一個勁的湊過來舔。
"該死……你簡直是個變态!"
以撒抓着男人的腳踝,舔完還用犬齒啃上面的結痂,還沒長好的傷口被迫裸露血紅。
獵手的血對人魚充滿誘惑的同時,又具有強烈的毒性,以撒發現自己有些停不下來了,腹部痙攣不已,單是舔舔就讓他饑腸辘辘。
"咕…
"
腦海中浮現海神的記憶,獵手是魔鬼,獵手在誘惑你,在誘惑你……
以撒惡狠狠瞪着樸生,語氣笃定"你在誘惑我。"
樸生臉色瞬沉,什麼都是他的錯,什麼都是他的問題,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
"我沒有"
以撒懲罰似的咬了男人小腿一口,尖牙刺穿皮肉,留下個血窟窿,男人吃痛大叫,怪物也沒好到哪去,被血燙了滿嘴泡。
執拗的望着樸生"那為什麼我控制不住的想接近你?"
樸生痛的冷汗淋漓,内心備受煎熬。
"……我怎麼知道,我又不是怪物,而且你自己心理變态幹什麼要怪我……"
以撒"都是你的錯。
"
樸生抿了抿嘴,反駁的話沒再出口,沉默讓靜谧的廢墟,隻剩下海浪的聲音。
以撒滿意的将腦袋擠入對方的懷中,既強勢又霸道,強迫對方抱着自己,耳朵貼在男人胸口,聽着對方蓬勃的生命。
撲通撲通的心跳聲,和體内血脈的流淌,好像在某一刻,與海浪的聲音重疊了。
怪物的頭發一縷縷地貼在樸生脖子上。
躺在石面上,海浪沖刷着他們,仰望天空,短暫的遠離名利喧嚣,感受着血液從小腿流淌而下,又被海浪帶走,周而複始。
這種感覺……真是糟糕透了。
這種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他是絕對不願意待的,更不願意身邊的是一隻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