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發燒了?你快點把濕衣服換下來啊!你們快點,給他放個熱水。”
安妮爾着急地對傭人指揮着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夜斯爵把手覆在她的手上,大手帶着高熱的溫度,慢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。
明明隻是手掌相貼,卻讓安妮爾的心頭微顫了下。
夜斯爵的臉靠近她的面前,如寶石一般漂亮的藍眸此刻深幽了幾分,緊緊地鎖着她的眼。
他聲音低啞地說,“小萌……你是不是怪我,從沒有跟你說過那句話?”
安妮爾的喉嚨哽住了,“哪句話?”
“我喜……”
夜斯爵的話還沒說完,頭突然一垂,就暈了過去。
“夜斯爵!”安妮爾驚慌地抱住他的頭,把他的頭摟在懷裡,“夜斯爵,你醒醒啊,你醒醒啊!”
夜斯爵虛軟地跌坐在地上,頭靠在她的懷裡。
“夜斯爵,你别吓我,别吓我啊!”
安妮爾的聲音帶着哭腔地喊着他,小手緊貼着他的臉頰,那發燙的溫度,讓她很害怕。
認識夜斯爵的日子裡,他給她的形象是高大威猛、無所不能的,從沒有如此虛弱過。
看着他蒼白得了無生氣的俊臉,安妮爾的心髒像被人揪住了。
她突然很害怕很害怕。
如果這個人以後都不在自己的世界裡了,那她該怎麼辦?
……
田雲欣在水裡泡了那麼久,後來又驚吓過度,整個人頓時渾渾噩噩的,一副去了半條命的樣子。
她原以為,這樣的自己已經足夠凄慘了。
可是事實告訴她,遠不止如此。
她被擡回到城堡裡,還想着自己的磨難要過去了,就算克裡斯再讨厭她,也不可能看着她凍死吧?應該會給她醫治的。
誰知道,她剛被女傭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,就被帶到了客廳。
警察在等着她。
克裡斯告她故意傷人。
随後,田雲欣渾渾噩噩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,就被警察給帶走了。
這是她第一次坐警車,被帶到了警局,然後關進了冰冷的牢房裡。
田雲欣虛弱地從地上爬起來,跪坐在牢房的門前,拍打着門,哭喊道,“我好難受……快給我叫醫生!我好冷……”
哒哒哒的腳步聲。
一個白人警察走了過來,蹲下來看着她。
“你就省省力氣吧,人家吩咐了,不能給你叫醫生,就讓你這樣難受着,折磨你,不過你别擔心,你不會死的,等你快死的時候,會給你叫醫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