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身後房間的門被重重的甩上。
赫安妮将房門甩上反鎖,然後立馬跑到床邊,趴在被子上,抽泣起來。
赫安妮雖然最近一直沉默,可是她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思緒。
她是覺得惡心自己經曆了那些不好的事情,但是摧毀她的不是那件事,而是她的身世。
她所有的驕傲都被自己的身世所湮滅折斷。
她走進了那個身世的死胡同。
她不同于别的小孩,她小心翼翼想要得到家庭的溫暖。
但是她知道,這輩子都不可能了。
如果真的去問爹地,萬一真相就是那般,她徹徹底底是個野孩子了。
她不!
她想要攥住這最後的一絲溫暖。
她很較真,很偏執,越在乎越偏執,她甯願失憶
也不想被面對自己其實就是一個被丢棄的拖油瓶事實。
如果可以,她甯願不聽宋伊人的那番話,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還是自己母親親自開的口。
說她生父不詳,赫爾曼撫養她,隻不過是看她可憐……
她是個需要被人可憐的孩子。
是個生母害她,生父不詳的孩子。
本就是被壓垮的一顆稻草,百裡瑾軒剛才的那番話,還有那日餐廳的畫面,将她徹徹底底碾壓進了泥土裡。
再無翻身可能。
她氣憤的将房門甩上,來彰顯自己的怒意還有不在乎。
霍詩華還有百裡瑾軒兩人都被這劇烈的響聲吓了一大跳。
一時間兩人沉默下來。
霍詩華看着自己的哥哥,不免搖搖頭。
當局者迷。
如此守舊且思想正統的哥哥,讓他接納一個小十幾歲的小女孩作為女友。
他絕對是接受不了,不是安妮不夠好,而是他不會做這樣出格的事情。
“那你就跟白家小姐結婚吧。”霍詩華懶得勸。
榆木疙瘩,油鹽不進!要是再說下去,可能他都要搬出人倫綱常那種大道理來教育她了。
“我去找晚甯嫂子,她這兩天也情緒波動大,奶奶讓我多照顧她的身體。”霍詩華提着那木質的藥箱,下樓。
留下百裡瑾軒獨自站在窗邊凝思。
他看了看遠方,有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