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那麼多,抱起瓶子仰頭灌了好幾口。
終于,冒煙的喉嚨,得到了甘霖的滋潤,恢複了正常。
“你是從什麼臭水溝裡爬出來的,怎麼一身味道這麼重?”
“咳咳咳!”喝水的霍詩華被這一句嗆的一個勁的咳嗽起來。
“閉嘴,在臭也沒有你一身血腥味臭。”将礦泉水放下,已經恢複了些力氣了,霍詩華将藥箱拉過來。
“躺下,衣服全部脫掉。”
“全部?”kirs有幾分遲疑,覺得這個小妮子今天的氣焰有些狂妄,一來就要脫光自己。
霍詩華在藥箱裡翻找,頭都沒擡直接應:“全部!”
沒有半點扭捏,幹脆利落的很。
黑暗裡kirs那張妖孽的臉上,笑容越發是深邃,他乖巧的躺下,但是并沒有動。
“我沒有力氣,你幫我。”
又來了!又是這副無賴的德行,都什麼時候了,他還跟自己耍性子。
“剛才單手擰瓶蓋的時候不是力氣大的很嗎?”
kirs倒在那裡,哪怕躺在無比簡陋的布上,那一身纨绔不羁的張揚之氣俨然就是一副活脫脫的霸王。
他大咧咧的躺在那裡,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,長而微卷的睫毛下,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深邃的眼睛,英挺的鼻梁,性感個薄唇,此時還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。
“嗯,所有的力氣都幫你擰瓶蓋去了,現在沒了。”
那裡像個病患。
理直氣壯的跟個祖宗一樣。
“時間有限,我要替你處理傷口,這裡環境不好,不适合你養傷,我先替你簡單的上藥止血,你要盡快找到一個幹淨的地方好好休養。”
躺在一塊薄布上,跟躺在冰涼的地上有什麼不一樣,他什麼體質,血珍貴的很,此時這樣濃烈的血腥味,一定又流了很多血。
再這樣下去,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這條命。
霍詩華很嚴肅,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架勢,整張小臉嚴肅的時候,有幾分氣勢。
kirs偏頭,借着光看着她那張嚴肅的小臉。
“你這副嚴肅的模樣還真是有些霍司烨的氣勢,女孩子溫柔點多可愛,像他那個閻王爺做什麼。”
說到這裡,霍詩華沉了沉呼吸,然後偏頭看着躺在那裡悠哉悠哉的男人。
“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餐廳了。”
“啊,什麼餐廳,沒有。”kirs否定,然後收回眼神,晃着自己的腳,吹起了口哨。
“是嗎?我今天去相親了,我四哥給我找了一個性子很溫和的男子,我覺得挺好的。”霍詩華拿出将要用的藥盒紗布都擺出來,像是順嘴這麼一提。
“啧,那男的,弱的我感覺一隻手都能擰掉他胳膊,你眼色真差。”這話有幾分擠兌,有幾分酸。
“你見過怎麼知道他弱了。”
kirs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