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好淳樸的古代,替天(行)道的好漢……我其實知道的,隻是欺騙自己,不願意相信。
被那賊頭指着的女人臉色慘白,渾身發抖,求助地看向四周,可是與她來自同一個村子的人個個不作聲,有的低頭看着地面,有的鄙夷地看着她,有的幸災樂禍,哪怕平日講道理,維護村裡秩序的良善長輩同樣默不作聲。
那女子顫抖着對二蛋道:“看你模樣,也是種地的貧苦人,你怎麼可以說這種無恥的話?”
二蛋與無數山賊哈哈大笑,有人大笑:“哪來的白癡?”有人更是粗言穢語不絕。
那女子心中冰涼,看着四周,顫抖着道:“你們也有母親、姐妹、女兒,難道能看着她們被人淩(辱)嗎?”
四周的山賊們繼續大笑,絲毫沒有往心裡去,有人叫道:“大當家,這個女人讓給我吧!”
二蛋傻笑着呵斥:“滾!那是我的女人!”
那女子用最大的力氣道:“我聽說淫人(妻)女者,必有報應,你就不怕報應嗎?”
山賊們笑彎了腰,報應?這世界有報應嗎?
二蛋看着那女子雪白的皮膚和曼妙的身材,再也忍耐不住,大步走向那女人。
那女子在人堆中不斷向後退縮,而其餘人紛紛避開她。她驚慌地叫着:“張大叔,王大嬸,趙大爺,救我啊!”
一個村子的人隻是躲開她,更有人出手推開她,唯恐被賊頭遷怒。
有老者慢慢地道:“孩子,就忍忍吧,這就是命啊。”
那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其餘人,這輩子沒有這麼寒冷過。
二蛋大步追進了人群中,獰笑着伸手去撕那女人的衣衫:“美人,讓大爺來疼你!”
四周無數山賊(淫)笑,哪怕是那些老弱婦孺同樣咧着嘴,附和地笑。
幾步外,抱着腦袋縮在地上t?的胡輕侯陡然向前躍起,手裡的剪刀狠狠地刺向二蛋的眼睛。
二蛋措手不及,驚恐地看着越來越近,越來越大,沒有寒光,卻尖銳到令人心寒的剪刀,伸手擋在眼前,同時腳下用力,竭盡全力向後跳躍。
剪刀瞬間刺穿了二蛋遮擋在眼睛前的手掌,繼續向前!
時間仿佛放慢了幾百倍,山寨之中(淫)笑聲不絕,微風卷起的灰塵在空中停頓。
胡輕侯淩空躍起,身體極力前傾,手臂奮力指向二蛋,而二蛋向後倒躍,刺穿二蛋手掌的剪刀尖距離二蛋的眼睛隻有幾寸,并且不斷靠近。
二蛋用盡全力向後仰頭,心中的絕望到達了頂端:“不,我不能死在這裡!我要成為山賊王,我要擁有幾萬個女人,我還沒有享夠福!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裡!”
剪刀不斷地靠近,在二蛋的驚恐中刺入了他的眼睛。
二蛋來不及感受劇痛,用盡全身的力氣繼續向後仰頭,瞎了一隻眼睛而已,隻要剪刀不入腦,他可以活下來的!
近乎凝滞的時空中,兩人的距離并沒有縮短,胡輕侯奮力刺出剪刀,可是剪刀卡在二蛋的手掌中,再也不能深入半分,反而随着時間的推移,兩人間的距離一絲一絲的拉遠。
二蛋剩下的一隻眼睛中陡然射出了無限的驚喜和生的希望!
他可以活下來了,他躲過了偷襲,雖然失去了一隻眼睛,但是他活下來了!
胡輕侯松開了剪刀,腰部用力,身體在空中蜷縮翻滾,頭前腳後變成了腳前頭後,然後猛然伸展右腳,竭盡全力揣向猶自挂在二蛋手掌上的剪刀柄。
“噗!”剪刀沒入二蛋的手掌,然後刺穿了他的眼球,再沒入了他的大腦。
二蛋凄厲地慘叫,重重倒在了地上。
胡輕侯同一時間倒地,然後翻身而起,猛然抽出二蛋腰間的長刀,使勁一刀砍在二蛋的脖子上,鋒利的長刀輕易将二蛋的脖子切開一個大口子,鮮血狂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