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久仰,久仰,幸會,幸會!”
“聽?說曹公子是?沛國人?真?是?巧啊,胡某也是?沛國人,我們是?老鄉啊!人生?三大喜,久旱逢甘露,他鄉遇故知。胡某與曹公子在萬裡之外相遇,實在是?緣分?啊。”
“胡某除了恭喜曹公子,實在是?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恭喜,恭喜!”
衆人死死地盯着胡輕侯,什麼是?前倨後恭?這就是?前倨後恭!
炜千等人呆呆地看着胡輕侯,這真?的是?胡老大?是?不是?冒牌的?
小輕渝瞅瞅姐姐,慢悠悠地靠近馬屁股,騎馬,騎馬!
袁韶不屑極了,冷哼道:“這就是?洛陽第一人?”
胡輕侯盯着曹躁一眨不眨,客客氣氣地道:“都是?虛名而已。”
要是?抱上了曹老闆的大腿,是?不是?就能保住小命了?
這個時候一定要态度謙卑,再也沒有?比保住小命更重要的事情了。
能夠站在曹躁身邊的人不是?曹洪就是?夏侯淵,得罪了他們就是?得罪了曹躁,萬萬不能計較,左右被人嘲諷幾句又?不會少了一塊肉,且當耳邊風,他狂任他狂,他強任他強。
袁韶大笑:“真?是?無恥之徒。”
胡輕侯微笑:“客氣,客氣。”掙錢嘛,生?意?,不寒碜。不對,無恥嘛,活命,不寒碜。
袁述冷冷地看胡輕侯,小人一個,不足為慮。
曹躁尴尬地看着胡輕侯,看似為袁韶的口不擇言手足無措,心中警惕萬分?。
根據曹高的書信,胡輕侯是?個猖狂得沒邊的人,銅馬朝的太尉說羞辱就羞辱了,方才初見的時候也盡顯猖狂本色,可怎麼一聽?自己是?曹躁就立刻變了?
其中的理由不想明白,睡覺都睡不安穩。
一群袁韶的手下敬佩地看着他,有?人驕傲地叫嚷:“胡輕侯根本不敢與主公作對!”
有?人不屑地看着胡輕侯,大聲地道:“袁閥四世三公,胡輕侯是?什麼東西?,也敢在主公面前狂傲嗎?算胡輕侯識趣。”
有?人指着胡輕侯的鼻子道:“胡輕侯,快過來跪下!”
胡輕侯隻是?谄媚地微笑,毫不理會。
抱大腿是?一回事,做狗是?另一回事,再說胡某抱的是?曹躁的大腿,你丫不過是?曹躁的跟班,信不信胡某成了曹老闆的手下後第一個就收拾你。
咦,袁閥?袁韶?也是?個大佬啊。
袁韶聽?着衆人的叫嚷,志得意?滿。
太尉楊賜搞不定的人在他的呵斥下根本不敢反駁,這消息傳出去洛陽第一人不是?他還能是?誰?天下英豪更要紛紛投靠他了。
他傲然仰頭看天,此刻所有?人一定都崇拜地看着他,為他的光彩所折服。
忽然,袁韶的眼角看到一個小不點看都不看他,努力在馬車中攀爬。
他心中大怒,我袁韶所到之處就是?一隻螞蟻都要跪下,你竟然敢不把我袁韶放在眼中?
袁韶瞪圓了眼睛,對着那個小不點厲聲喝道:“你!馬車上的小賤人,為何不跪下!”
小輕渝正在越來越靠近馬背,忽然聽?到大喝,一驚之下手一松,向着馬車下摔了下去。
人影一閃,胡輕侯在小輕渝摔到地面前抱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