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?人,猛然大聲叫道:“你是大丫?你是二丫?”
劉婕淑風一般從屋子裡?沖了出來,死死地t?盯着門外的?兩?個女孩子,放聲大哭:“大丫!二丫!”死死地将兩?人摟在懷裡?,一顆心歡喜極了。
小輕渝小心地看着眼前的?女人,隻覺抱得好緊,有些難受。她悄悄看姐姐,扁嘴。
胡輕侯笑着道:“表姨,松手,輕渝要?喘不過氣來了。”輕輕推開劉婕淑。
小輕渝急忙跑到?了胡輕侯的?身後,小水胡牽住了她的?手,睜大眼睛看着劉婕淑。
劉婕淑抹掉淚水,仔細打量着胡輕侯和小輕渝,唯恐缺了手腳,嘴裡?問道:“有沒有受傷?有沒有餓着?是不是吃了很多苦?天殺的?胡家!苑琪,快拿吃食來!”
胡輕侯同樣仔細地打量劉婕淑,根據調查,若是沒有眼前的?這個“表姨”,原身姐妹早就死了。
趙洋已經?平靜,看清了胡輕侯和小輕渝身上衣衫雖然不華麗,但是厚厚的?,還有一個小不點與小輕渝手牽手。
他微笑着問道:“這個可愛的?小姑娘是誰?”
劉婕淑這才注意到?小水胡,道:“是啊,這個小姑娘是誰?”
胡輕侯道:“說來話長,總之也?是我妹妹。”
劉婕淑終于看清了胡輕侯的?衣衫,幹淨又?厚實,比想象中的?衣衫褴褛好了千百倍,她歡喜地道:“你遇到?了貴人了?真好!”
趙苑琪拿着吃食跑過來,遞給胡輕侯、小輕渝和小水胡,道:“你們先随便吃點,我已經?讓人做飯去了。”她扯着胡輕侯,笑道:“能夠看到?你們,真好。”
劉婕淑用力點頭?,這個年過得真是幸福團圓。
胡輕侯淡淡微笑,道:“我帶了些禮物來。”
劉婕淑扯着胡輕侯就進?了屋子,道:“且坐下,讓表姨好好看看。你這些時?日?過得可好?”
胡輕侯用力點頭?:“非常得好。”
劉婕淑仔細打量胡輕侯,總覺得與她記憶中的?胡大丫的?氣質完全?不同,雖然笑着,但是眼神如刀。她心中酸痛,一定是吃了許多苦,才會變得與往日?完全?不同。想到?兩?個孤女流浪四方,吃了哪些苦簡直不敢想象。
劉婕淑握緊了胡輕侯的?手,認真地道:“不管過去如何,隻要?活下來了,那就比什麼都好。”她也?不想立刻多問,過去的?苦難隻盼盡數忘了,何必揭開傷疤。
趙苑琪歡喜地看着胡輕侯和小輕渝,道:“你們怎麼來的??我娘年前還在想着你們呢,以後你們就和我住一個房間。”她絲毫沒有想到?馬車内的?人就是胡二丫,隻覺隻是湊巧,胡二丫怎麼可能坐在豪華馬車之内呢。
胡輕侯瞅破爛房屋,歎氣道:“你們過得不怎麼樣啊。”
劉婕淑随手在她腦袋上一掌:“再不怎麼樣,有我們吃的?,就有你們吃的?。”
趙苑琪歪着腦袋看着兩?人,忽然想到?了,道:“你們是跟着胡輕侯胡縣尉來的??胡縣尉真是好人啊。”
劉婕淑用力點頭?,整個真定縣都知道胡輕侯胡縣尉帶了數千流民到?了真定縣,難得的?是那個胡輕侯對流民還算不錯,給吃給穿。
她道:“我去準備一份厚禮給胡縣尉送去。”心中尋思着,若是胡縣尉把大丫二丫當做了賣身的?仆役,她就花錢贖身,多少錢都行,就沖大丫二丫還活着,以後給胡縣尉立牌位供着都行。
胡輕侯感受着衆人對原身姐妹的?真心,替原身高興,世上還是有人惦記着她的?。她輕輕道:“其實那個胡輕侯就是……”
趙苑琪睜大了眼睛,興奮地道:“我聽說那個胡輕侯為人粗魯暴躁,不講理,是個典型的?貪官污吏,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守禮法,根本不像一個女人,還殺了很多人,是不是真的??”
她皺眉道:“一個女人竟然殺人,你們兩?個沒被她打過吧?”
胡輕侯尴尬地看着她,這個時?候說“那個胡輕侯就是我”,你會不會尖叫暈倒?
她闆着臉道:“謠傳,絕對是謠傳!胡輕侯知書達理,貌美如花,溫柔善良,琴棋書畫無一不精,曾經?聽人彈奏一曲,立刻轉頭?看彈錯的?人。”
“江湖人稱,曲有誤,胡郎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