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宴會豈能無酒,她可以回家拿些酒水來的。
有耳朵好的趙閥中人闆着臉,心中給趙苑琪點贊,宴會怎麼可以沒有酒,大家一齊喝水?
胡輕侯沒有酒水,他們?誰家沒有?隻是作為客人不好意思提出來打臉,由趙苑琪提就非常合适了。
胡輕侯驚訝地轉頭看趙苑琪,大聲地道?:“我家有酒啊。”
“胡某雖然不喝酒,但是這府邸是趙縣令為胡某安排的,有備下?好酒。”
趙苑琪肝疼地看胡輕侯:“所以,你是忘記了?”
胡輕侯堅決搖頭:“胡某當然記得。”
“可是,這是胡某設宴,胡某不喝酒,為什麼要讓别人喝酒?”
“胡某不喝,别人也不許喝,哈哈哈哈!”
趙苑琪看着胡輕侯狂笑,有心告訴她女孩子不能這麼笑,不說笑不露齒,隻說這種?“哈哈哈哈”的狂笑哪裡是女孩子可以笑的。
可是她此?刻被胡輕侯的回答氣得肝都疼了,實在不想與胡輕侯說話。
一群趙閥中人微笑着互相舉杯:“飲勝!”
衆人心中感?慨萬千,傳言中胡輕侯嚣張跋扈,方才在趙洋家中以為随意打人的胡輕侯果然很嚣張跋扈,此?刻才知道?自己?沒見識。
胡輕侯的宴會沒有酒水,更不用?說歌舞了,衆人隻有枯坐閑聊,賣力的吹捧胡輕侯。
可惜剛經曆了家族中的某個長老被暴打,這吹捧太過違心,好些以前随口就來的言詞有些說不出口。
胡輕侯毫不在意,不時叮囑仆役給劉婕淑一家人夾菜,又令人在劉婕淑一家人身後多放幾個暖爐。
她看了一眼鬧騰的小輕渝,道?:“來人,取貂絨來。”
胡輕侯将幾件貂絨鋪在小輕渝、小水胡的屁股下?,這才微微放心,又同樣給劉婕淑一家墊了貂絨。
劉婕淑見其餘人都沒有,唯有她們?幾個人,不斷地向胡輕侯打眼色,這可不是待客之道?。
胡輕侯認真無比:“貂絨很貴的,我也隻有這麼幾件,看,我自己?都沒有。”指着自己?的案幾,真的與大家一樣,沒有任何特殊的坐墊。
劉婕淑滿臉通紅,瞪胡輕侯,你還知道?貂絨很貴!
胡輕侯斜眼看其餘人,道?:“放心了,大家都是自己?人,不會因為小小的墊子就見外的。”
一群趙閥中人燦爛地繼續吹捧胡輕侯,假裝一個字都沒聽?見,一件貂絨都沒看到。
趙正以及幾個趙閥的長老熱情吹捧了胡t?輕侯許久,見胡輕侯笑嘻嘻的,全然不往心裡去,标準的政客,心裡又是一陣後悔,實在是太低估了胡輕侯了。
想要拉攏胡輕侯,僅靠趙洋這一層關系未必不行,看胡輕侯對趙洋一家非常得客氣和友好,但這一點對趙閥尤其是趙正卻不是什麼好事。
趙洋不過是旁支,若是有胡輕侯加持,會不會翻身做了主支?
趙正用?一個真正的官員的心去揣測,确定胡輕侯做得出來。
趙閥與胡輕侯有什麼關系?趙閥隻有趙洋與胡輕侯有關系,何必便宜了外人。
趙正心中憂慮,若是趙閥倒是做大了,結果閥主換了趙洋,主支換成?了趙洋一支,豈不是本末倒置嗎?
他喝了一口熱水,隻覺心中發苦,這次太匆促了,很多事情都是想當然,缺乏細細地考量,竟然有些騎虎難下?了。
趙正轉頭望向四周,偶爾看到幾個年輕的趙家子弟,心中陡然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