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山王衙署的守衛士卒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些形迹可疑的人,一個士卒頭目厲聲喝道:“呔!你們是什麼人!”
幾十個守衛士卒手中刀槍并舉,惡狠狠地對?着那幾十個張青龍的手下。
一群張青龍的手下立馬就吓壞了,有的直接軟倒在地,有的張大了嘴,什麼言語都說不出來,有的尿了褲子,有的轉身向想要逃,卻腳下發軟,摔倒在地。
有人嚎啕大哭:“兵老爺,兵老爺,不要殺我們!”
其餘人一聽,跟着跪地哭喊:“不要殺我們,饒命!”
幾十個守衛士卒惡狠狠地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,哪裡來的流民?
守衛士卒大聲喝道:“滾!若是再被我看到就宰了你們!”
幾十個張青龍的手下渾身發抖,哭爹喊娘的想要逃走,可渾身發軟,根本站不起來。
張青龍惡狠狠地看着一群手下,這群廢物!
他緊緊咬着牙齒,是不是就此算了,反正還有“鴻門宴”計策等着胡輕侯的。
青龍寨中的美好生活在張青龍的腦海中飛快掠過,若是就此算了,若是就此回頭,若是就此放過了胡輕侯,他難道又有去過朝不保夕的佃農或者流民生活?
張青龍渾身發抖,不是懼怕,而?是憤怒和激動。
青龍寨是他的基業,他怎麼可以交出青龍寨?憑什麼!
張青龍死死咬住牙齒,既然一群手下靠不住,沒有一個能夠完成第二?條計策的,那麼他就親自來。
張青龍緩緩走出了拐角,一步一步走向了常山王衙署。他每一步都走得很重,很穩,如同踩在他的人生之上。
遠處的某個酒樓中,幾個衣衫華麗的男子憑欄而?望。
一個男子微笑道:“我還以為這賊頭要逃跑了。”
其餘幾個男子也是大笑,他們的位置非常好,張青龍等人的怯懦,猶豫等等看得清清楚楚。
沮守搖頭道:“大公子的驅虎吞狼的計策非常好,但是這些人卻不堪用。”
一個男子笑道:“隻要這賊頭心中有着功名利祿,那麼就會按照大公子的謀劃做事。”
其餘幾人用力點頭,那賊頭想要得到強盜窩,那就必須除掉胡輕侯,區别不過是采用第一條計策還是第二?條計策而?已。
沮守緩緩點頭,這些人從?京城而?來,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?中。
他知道這是為什麼,因為他沒能完成大公子的囑托對?付胡輕侯,也因為自己是冀州人,而?那些人都是颍川人。
沮守微微歎氣?,有些羞愧,有些惱怒。
他為什麼會失敗?他除了知道“胡輕侯”三個字,還知道什麼?
他對?胡輕侯一無所知,怎麼可能設計出完美的對?付胡輕侯的計策?
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不殆啊。
沮守悄悄平息心中的憤怒,他用自己的恥辱為這些京城來的人鋪平了道路。
但都是為大公子做事,他不能過多計較,一切為了大局。
沮守微笑着道:“久聞郭圖郭t?公則計謀天下無雙,沮某佩服。”
那郭圖微笑,并不回頭,眼?睛盯着走向常山王衙署的張青龍,笑道:“都是自家人,一損俱損,一榮俱榮,何以如此客氣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