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輕侯不屑地道:“一個胡某從?來不認識的人指認胡某,那就是人證了?”
“這個人是胡某的親戚,還是胡某的長随?”
“你們憑什?麼認定他是胡某的手下?”
張青龍大?叫:“大?當家!你抵賴是沒用的,你就是我?的大?當家!你就是黑風寨之主!”
胡輕侯俯視跪着的張青龍,不屑地道:“此人自認是山賊,那就是歹人。”
“一個歹人也配指證官員?”
“是不是随便一個歹人指着官員說造反就是造反了?”
“你們為何不找個人指證袁隗造反?看英明神武的陛下信是不信?”
一群衙署官員不屑地看着胡輕侯,原來你丫沒有龍内褲啊,那麼憑借狡辯隻怕是過不了關的。
陳麟大?笑:“是啊,你說得有理,區區一個歹人怎麼能?夠算人證呢?”
鐘行和劉越一齊大?笑,胡輕侯到目前為止的反應都在預料之中,若是這點掙紮就能?逃出他們的手心,那颍川士人的足智多謀豈不是浪得虛名了?
陳麟笑道:“來人,傳人證。”
一個衣衫華麗的公子進了大?堂,傲然看着四?周衆人,然後?緩緩行禮:“在下是靈壽縣孫家子弟孫能?。”
一群衙署官員和三個颍川士人帶着戲谑的笑容看着胡輕侯,以為一個山賊的口供不足信,那麼這個靈壽縣的孫家子弟的口供呢?
胡輕侯掃了那孫能?一眼,神情平靜。
那黑須衙署官員對孫能?問道:“孫公子,你可記得那日帶人屠戮靈壽縣的賊頭的模樣?”
那孫能?用力點頭,咬牙切齒道:“是,那屠戮靈壽縣,殺死靈壽縣縣令,搶劫靈壽縣無數百姓,搶劫糧倉,逼迫百姓搬運糧食的賊人頭目的容貌,在下沒齒難忘。”
那黑須衙署官員微笑着柔聲問道:“孫公子,那人可在這大?堂之中?”
一群衙署官員和颍川人士笑眯眯地看着胡輕侯,等着看她神情大?變,癱倒在地。
孫能?指着胡輕侯,眼中流露出無邊的痛恨:“就是她!”
“就是她帶領賊人血洗靈壽縣,殺死縣令!”
“她就是賊人頭目!”
“我?孫能?這輩子都不會?忘記她的臉!”
三個颍川士人滿意極了,雖然靈壽縣孫家小得很?,在大?堂中甚至不敢自稱“孫閥”,但是這個孫家子弟辦事?還是穩妥的,一點點破綻都沒有。
胡輕侯歪着腦袋看孫能?,又看張青龍,再看四?周的衙署官員,忽然道:“胡某終于明白了!”
她一臉的恍然大?悟:“原來這是一個針對胡某的圈套啊!”
大?堂中衆人冷冷地看着胡輕侯,看她怎麼胡說八道。
胡輕侯興奮地道:“胡某為陛下辦事?,秉公執法?,血戰千裡,得罪了太多的不臣之徒,所以有人對胡某打擊報複了!”
她不屑地看着颍川士人和一群衙署官員,道:“你們錯了!這麼破綻百出的誣陷怎麼可能?欺騙聰明智慧的常山王殿下?”
胡輕侯不屑地搖頭,不斷地歎息:“垃圾!菜鳥!”
一群衙署官員冷冷地看着胡輕侯,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