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有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。
有流民大聲道:“這就是士卒啊!以後個個都是精兵!”
有流民搖頭晃腦,
故作驚訝:“想不到?老夫竟然看到?了殺氣!”
四周的人興奮了:“不錯,果然有殺氣!”
有人聽着口?号,很是不解:“這是有退縮就殺了嗎?退一步都不行?嗎?”
一群流民七嘴八舌地叫着:“當?然不行?!”
“官老爺說了退縮就殺了,
那一定是殺了!”
“敢不聽官老爺的,要?殺頭的!”
“沒?看見張家村的那個小子退了一步,結果挨了鞭子嗎?”
什麼是不是太殘酷,什麼軍法規矩,什麼令行?禁止,
普通莊稼人大字不識幾個,哪裡?會考慮這些,
隻是簡單地認定不聽官老爺的話,立刻就要?砍腦袋。
無數流民又是緊張,
又是興奮地聽着,隻覺大有道理,原來這就是士卒的規矩啊,心中竟然有些得意感,我也懂得了軍法了,再也不是沒?見識的普通人了。
胡輕侯認真操練護院,簡單地隊列其?實幾天就練好了,但是真要?讓護院們無腦聽命令,沒?有幾個月訓練想都休想。
“時間足夠的。”胡輕侯微笑着。
好像劉大耳起?兵的時候也就是臨時湊了三百還是五百鄉勇來着,自己有五百個經過幾個月訓練的精銳,能不能橫掃天下不知道,對付一群黃巾賊肯定夠了。
她看着認真訓練的護院,又看了一眼或蹲或坐在周圍的流民,有些無奈。
真定縣要?在三月底氣候才适合種豆子,此刻就是種野菜,可是野菜實在沒?什麼好管理的,幾千人沒?有别的活計,就是每日除草和施肥。
雖然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,每日都有野草冒出頭,但是幾千人每日除草和施肥,那真是一日比一日輕松,往往到?了午後就再也沒?有别的活計幹了。
這在流民們眼中正常無比,農活就是忙上午,午後沒?活幹那是常事。
但是胡輕侯是半夜雞叫的周扒皮,怎麼可能讓流民們輕松?
“沒?活幹?那是胡某的準備不充分!以後有的你們哭的。”
胡輕侯曾經想要?搞手工業,其?他穿越者賣玻璃,賣陶瓷,甚至賣新式家具,個個賺得盆滿缽滿,她為什麼就不能照方?抓藥?
身為穿越者搞一些小發明小創造,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賺了錢就能買更多的糧食。
但看着流民營地内跑來跑去的小孩子,胡輕侯立刻清醒了。
她可以利用各種先知和科技,瘋狂地賺錢和收購糧食,但這對整個世界,對四千九百萬銅馬朝百姓意味着什麼?
糧食總量不增加,她的收購隻是讓自己的糧食爛在倉庫,而更多的人餓死而已。
胡輕侯不是善良的人,絕不會甯可自己餓死而救濟世人,但這不是沒?到?這個程度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