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井顫抖着道:“皇宮内遍尋陛下不見?,難道陛下已經……”
他心中飛快盤算,自己的外甥當了皇帝,他是該要求外甥給?他封冠軍侯,還是該封王?算了,先擺酒慶祝!
何皇後反應過?來,臉色慘白,愕然轉頭看張讓,道:“張常侍……你不是說……陛下很安全嗎……”
無數官員盯着張讓,幾乎确定劉洪已經死?了,不然張讓怎麼會放棄陪着皇帝共患難的大好機會?
袁隗嚎啕大哭:“陛下!不可能!陛下不可能有事!陛下一定在宮中某處等着我等救駕!來人,立刻搜索皇宮各處,一定要找到陛下!”
一群官員急忙跟着嚎啕大哭,然後下令找人。
張讓淡淡地?道:“不用了。”
那?平淡的語氣讓無數官員死?死?地?盯着他。
袁隗厲聲道:“張讓!你說清楚!你是不是眼睜睜看着陛下遇難了?”
何井努力壓制住心中對劉洪駕崩,外甥當皇帝的歡喜,急忙道:“張常侍怎麼會眼睜睜看着陛下遇難?定然是救援不及。”
若是劉洪死?了,外甥登基,這天下就有一半是何家的,僅僅靠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壓制士人?必須留下十常侍,有何家的外甥為帝,十常侍就是何家的走狗。
張讓平靜地?看着袁隗與何井,又轉頭看着一群緊張或興奮或期待的文武百官,慢慢地?,一字一句地?道:“陛下……”
無數人盯着張讓。
張讓緩緩地?道:“……陛下他一直很安全……”
無數人怒視張讓,不要說廢話?!
袁基的指甲幾乎陷入了手掌心,到底劉洪是死?是活!
張讓的嘴角漸漸露出了笑容:“……陛下他……陛下他根本不在皇宮啊。”
無數人死?死?地?看着張讓,不明白他說了什麼。
張讓再也控制不住,放聲大笑:“陛下他十幾日前就離開洛陽了,哈哈哈哈!”
袁基陡然醒悟過?來,驚呼道:“《太平經》!冀州!胡輕侯!陛下親自去冀州取《太平經》了!”
十餘日不見?劉洪上?朝,袁基當時絲毫不覺得奇怪,劉洪莫說十幾日不上?朝,一個月不上?朝也不稀奇,一定是躲在裸(遊)館縱(欲)了。
可此刻才知道劉洪竟然是親自去了冀州取《太平經》t?!
張讓猶自放聲大笑:“哈哈哈哈!一群蠢貨竟然在此刻作亂,陛下根本不在宮殿内,殺入了皇宮又如何,那?些蠢貨根本不會成?功!哈哈哈哈!”
袁隗和一群文武官員看着放肆大笑的張讓,還以為劉洪信不過?宗室,信不過?大臣,超級信任宦官,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親自出馬去取《太平經》了。
但?仔細一想,隻覺理所當然。記載長生之術的《太平經》中卷啊,誰會放心落在别?人的手中?
袁隗等人甩衣袖,這次“救駕”的大功縮水了,功勞還是有的,但?是既然沒有真正救駕,隻怕唯有形式上?的賞賜了。
袁基死?死?地?看着張讓,然後擡頭看天,不明白《太平經》明顯是假的,為什麼劉洪這麼看重?
袁隗之流快要老死?了,渴望長生,對《太平經》迫切無比可以理解,劉洪還沒到三十歲,為何同樣對《太平經》渴望無比?
平日不曾發現劉洪有一絲一毫的求取長生,或者覺得快要死?了,珍惜生命,努力養生的言行啊。
人群中,楊彪闆着臉,全洛陽這麼多?人,唯有八歲的楊休看穿了劉洪不在京城。自己有個超級厲害的兒子,以後還是要多?聽兒子的。
胡輕侯是大大的忠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