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條狗被?人奪了東西,不論想不想要,難道不是?一定要吠半天嗎?”
衆人大笑?:“不錯。”
戲志才繼續道:“這是?其二。還有最重要的其三。”
他的目光從衆人身?上掃過?,最後落到了劉表身?上,慢慢地道:“隻怕這胡輕侯聲稱要殺冀州牧,是?陛下授意十常侍傳出去的。”
衆人一驚,好幾個人失聲道:“陛下?”
劉表平靜地微笑?,神情毫無變化。
戲志才道:“胡輕侯、朱隽平定黃靜賊,按理至少是?車騎将軍,可二人皆不曾獲封,如此看,這陛下想要将兵權盡數交給何井了。”
衆人飛快轉念,臉色微變。
戲志才道:“本朝外戚、宦官、士人權勢滔天,每每帝皇無法制衡。”
“陛下沖靈踐祚,經曆了窦氏的衰敗,經曆了黨锢之亂,豈會不知道這外戚、宦官、士人權柄之重?這三者之中又以士人權柄為最。”
戲志才看着臉色大變的衆人,微笑?道:“陛下隻怕是?想要将天下權力盡數收歸皇室的。”
衆人一齊看着劉表,有人恍然大悟,失聲道:“是?了!”
“若是?有謠言胡輕侯将殺新冀州牧,天下幾人敢入冀州?這冀州牧人人避之不及,陛下自然可以從容安排人手接手冀州。”
一群人深深地盯着劉表,你倒是?早說啊,我?們吓得心怦怦跳,原來這次是?劉洪、胡輕侯以及你的一場大戲而已?。
劉表搖頭道:“陛下從來未曾與我?說過?,縱然陛下真有此心,劉某也是?适逢其會而已?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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衆人一齊點頭,隻覺這次跟着劉表進冀州真是?走?了大運了,一個個州郡縣的官位等着他們呢,唯一的美中不足是?,他們以後難道不是?士人一夥,而是?皇帝一夥了?
戲志才微笑?道:“隻是?陛下不知道劉冀州心中有浩然正氣。”
衆人微笑?點頭,不錯,劉表不過?是?與劉洪三四百年前有個共同的祖先,有個P的皇室情義?,劉表因為黨锢之亂被?流放就是?劉表是?士人一夥的最好的證明。
劉表微笑?着:“諸君,我?等且去冀州!”
衆人歡呼:“去冀州!”沒了血戰,這次去冀州就隻剩下風雪之苦了。
有人叫道:“誰有多餘的火盆,給我?一個,好冷!”明明已?經在馬車内放了五個火盆,落腳都沒地方了,可是?依然好冷。
有人叫道:“不如在某地停留幾天,待開?春再走?。”
衆人一齊反對?,當官的事情怎麼可以延遲?夜長夢多,早一天官位到手早一天安心。
劉表招呼戲志才一起上車,握住了戲志才的手,柔聲道:“不喜得冀州,喜得志才爾。”
戲志才謙遜地微笑?:“能得明主,戲志才此生何幸也!”
劉表與戲志才又客套了幾句,問道:“此去冀州,以何為重?”
戲志才認真道:“劉冀州此去冀州,可以黃巾複起,可以百姓民不聊生,可以與胡輕侯争鬥,可以與門閥争鬥,陛下皆不會在意。”
“劉冀州此去冀州隻需要辦妥了賦稅,陛下必喜。”
劉表重重點頭,劉洪想要錢蓋宮殿,搞定了錢财就是?最大的功臣。
劉表笑?道:“冀州百姓能夠為陛下蓋建新皇宮,定然倍感?榮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