眺望遠處,隻見?旗幟無數,鑼鼓喧天,可惜圍着看熱鬧的百姓竟然越來越少?了。
過年才能看到的雜耍如今天天見?,
百姓很快就膩味了。
“無妨,
終究是我等三人的舞台。”袁基溫和地道,
毫不掩飾必須将袁述淘汰掉,
輸給了誰都不能誰給袁述,否則一個月吃不下飯。
曹躁微笑道:“我三人中不論誰成了兖州牧,
對天下百姓都是大幸。”
三人在?酒樓上?微笑聊天,
宛如至交好友,全無嫌隙,
那純粹是因?為最近各種垃圾手段用得太多了,影響士人中的評價,
必須展示出“縱然是競争者但依然互相友好”的儒雅君子形象。
但是身處公衆場合就該注意影響,
千萬不能?說什麼不該說的話,不然因?小失大。
楊休笑而不語,隻是憑欄而望。
曹躁需要?用兖州牧證明自己不是“贅閹遺醜”,
袁基需要?用兖州牧證明自己是汝南袁氏下一代?最合适的閥主,曹躁和袁基都急着用兖州牧的身份證明自己,他卻不急。
他才九歲,已經是天下皆知的神童,他還需要?證明什麼?
世?上?天才神童多如牛毛,
如甘羅十二歲為相的隻是極少?數,孔二十少?年時不聰明?長大後不過了了。
楊休需要?的是在?二三十歲前用三公九卿的職務證明自己,
他還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,沒?有必要?現在?就出風頭。
楊休平靜地笑着,
臉上?沒?有一絲童稚,唯有成年人的老謀深算。
甘羅太出風頭,所以成了衆矢之的,之後就沒?了曆史記載,不知道是被其餘人打?壓成了庶民,還是被人早早謀害了。
他何必要?冒這個危險?
這次競選兖州牧在?他的計劃中隻是為了證明弘農楊氏沒?能?得到太尉的職務後依然強大,人才濟濟。
他其實根本不想成為兖州牧。
酒樓下的長街上?忽然有了一陣躁動。
三人心中第一時間想到了袁述,那家?夥又鬧出了什麼新花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