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惡狠狠地,臉上的傷疤突突地跳:“我要打造一把世上最鋒利的大刀,管對方是?趙雲還是?雲趙,管趙雲武功多高,我趙回?涼一刀砍下去,就?算十個趙雲也要一刀兩斷!”
張明遠嚴肅提醒:“你有十八般兵器嗎?我想?試試到底哪一種趁手,然?後定制一把。”
……
元氏城。
胡輕侯坐在?樹蔭下,客客氣氣給客人倒茶。
“胡某不喝酒,這?是?胡某自己做得茶水,味道有些特别,閣下隻怕未必習慣,不過?胡某很喜歡。”
胡輕侯怎麼都喝不慣這?該死的茶湯,茶末煮湯也就?罷了,竟然?還要放小蔥和?其餘調料,真是?一碗“茶湯”啊,身為杭州人絕不接受如此神奇的異類茶水。
她在?茶末外包裹了紗布,做了一個“茶包”,勉強有了一些袋泡茶的感覺,隻是?這?茶葉不曾炒制,“袋泡茶”的味道無法言語,也就?喝了個寂寞。
來客慢慢地飲了一口“袋泡茶”,誠懇地道:“若是?左中郎将不生?氣,我可?以喝水嗎?”
換了水,來客這?才滿意了,認真地對胡輕侯道:“胡左中郎将命不久矣!”
坐在?一邊的瑾瑜差點笑出聲,趙苑琪惡狠狠瞪她,她急忙死死地咬住牙齒。
一見面就?說對方快要沒命了,這?不是?标準的縱橫家?的手段嗎?想?不到名士葵吹雪不過?如此。
胡輕侯急忙端坐:“閣下有何教我?”
這?句“閣下命不久矣”、“危在?旦夕”的言語在?曆史?書上見得多了,可?惜沒記住是?怎麼回?答的,還好記住了動作,必須立刻擺出端坐的恭敬态度虛心請教。
雖然?這?個名士葵吹雪可?能隻是?個會故作高深之言的水貨,但是?一個女孩子可?以萬裡迢迢跑來投靠她,哪怕是?水貨她也收了。
葵吹雪傲然?看着胡輕侯,悠悠喝了一口水。
瑾瑜瞧葵吹雪的縱橫家?标準動作,更加想?要笑了,狠狠捏自己的腿。
葵吹雪慢悠悠地道:“左中郎将開始執掌冀州和?兖州兩地,其實名不符實,朝廷隻要一句話,閣下就?要解馬南山。”
胡輕侯認真打量葵吹雪,有些低估了她了,好像真有些本事。她真誠地道:“請賜教。”
葵吹雪又一次慢悠悠喝了一口水,道:“左中郎将權柄與?官職不符,看似如猛虎,其實隻是?紙老?虎,原因?何在??”
“左中郎将平冀州黃巾,擊潰黃巾張角和?趙雲,威震華夏,為何無權無勢?”
“左中郎将身為陛下的金牌小密探,為何有大功而不見封賞?”
葵吹雪盯着胡輕侯的眼睛道:“因?為左中郎将隻是?陛下手中的魚餌。”
她一字一句地道:“天下皆以為左中郎将是?陛下手中的利刃,其實大錯特錯,左中郎将隻是?陛下手中的魚餌,等?待魚兒上鈎而已。”
胡輕侯端起“袋泡茶”:“請!”她喝了一口,古怪的味道讓她更加清醒自己活在?垃圾時代,想?要喝茶都要自制。
葵吹雪喝了一口水,道:“門?閥士人皆被左中郎将拖累,不得伸展,而陛下大計已成,左中郎将還有什麼價值?”
趙苑琪忍耐不住,道:“不見得吧?西園八軍比武定校尉,以輕侯的武力,無論如何都能得一校尉。”
“而我冀州将星雲集,黃瑛都黃縣尉、趙恒趙縣尉、張明遠張縣尉都有萬夫不敵之勇,又有豪傑無數,八校尉之位過?半落入我冀州之手也不足奇,何來沒有價值?”
胡輕侯仰天大笑“我是?幸運S”的時候,趙苑琪就?在?一邊,雖然?沒懂什麼是?“幸運S”,但是?“幸運”二字以及胡輕侯的歡愉還能不懂?
怎麼看這?西園八校尉比武大會都是?對胡輕侯有利的。
趙苑琪微笑着看着葵吹雪,葵吹雪算是?有些本事的,可?惜信息不足,不知道輕侯妹妹在?京城與?十常侍關系莫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