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璋緩緩點?頭,胡輕侯定位很清楚,符合十常侍的要求,沒有被權力沖昏頭腦。
他微笑道:“陛下?這裡?我會去說,但是?這刺殺必須停止了。”馬上就是?史無前?例的“比武定校尉”,容不得一絲差錯。
胡輕侯點?頭:“是?。”然後提出自己?的要求:“盡快調撥些糧草給我,我沒帶多少糧草。”
孫璋罵道:“你的私軍也想用?朝廷的糧草?”
人稱“胡左中郎将”隻是?客套話,胡輕侯此刻就是?一個廷尉左監,有什?麼資格帶領官兵?
本?來悄悄調撥些糧草給胡輕侯是?無所謂地,誰不曾假公濟私?但是?胡輕侯樹敵太?多,很容易被人玩死裡?彈劾,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小意外。
胡輕侯驚訝道:“私軍?何?處此言?這些士卒都是?常山國、安平國、甘陵國的士卒,一路護送胡某進京而已。”
“瞧,安平國和甘陵國的都尉也在這裡?。”
小水胡和小輕渝眨巴眼睛,舉手?:“本?官在這裡?!”
孫璋冷冷掃胡輕侯一眼,道:“你倒是?深謀遠慮。”有了這個衆所周知?的理由倒是?不怕彈劾了,盡可以調撥些糧t?草給胡輕侯。
胡輕侯笑道:“死到臨頭,哪裡?敢造次。”
孫璋深深看了胡輕侯一眼,道:“你倒是?機靈。”
兩人一齊出了舊宅,在無數百姓狂熱的呼喊“娘親”中分開。
孫璋看着胡輕侯向軍營而去,心中微微恍惚。
“史無前?例的比武定校尉”?最近幾年史無前?例這個詞語用?得真是?有些多。
“史無前?例的教派造反”,“史無前?例的八州同?時作亂”,“史無前?例的皇宮被燒”,“史無前?例的競選州牧”……
孫璋暗暗歎氣,還有“史無前?例的賣官鬻爵”。
這一連出了這許多“史無前?例”,好像遇到什?麼事情都不會慌張了。
……
“怕刺殺?”劉洪冷笑着,“朕看是?想要威脅士人交錢吧。”
孫璋賠笑:“陛下?聖明。”
劉洪冷笑,對胡輕侯的撈錢手?段有些羨慕妒忌恨,兖州屠戮門閥已經撈了不少錢了,這被刺殺竟然也能玩出花樣變出錢來?
他怎麼就不能這麼愉快地撈錢?
劉洪想了想,道:“讓胡輕侯把兖州的錢都交出來,以前?還挺忠心的,現在這忠心如何?就少了這許多。”
孫璋點?頭:“是?。”
劉洪皺眉,雖然胡輕侯殺了兖州的士人讓他滿意,但是?此刻已經不能再刺激士人了。
他道:“朕不白拿胡輕侯的銀錢,明日宮中舉辦宴會,讓胡輕侯也來,朕可為她與士人說和,那些銀錢就是?朕的出場費。”
……
某個豪宅中,一群士人須發皆張。
一個士人拍案大罵:“胡輕侯竟然敢帶大軍入京,是?想要造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