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農楊氏、汝南袁氏、河東衛氏、颍川荀氏、琅琊王氏,難道是一家?”
“朕身為皇帝,太後?和皇後?與朕都不是一家人,難道那些沒有血緣親戚關系的門閥就是一家人了?”
劉洪冷笑着:“朕不信。”
“人皆想要?做太尉,可太尉的位置隻有一個,是弘農楊氏,還是汝南袁氏?”
“朕利用一個太尉的職務,在?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之間劃出了裂痕。”
“同一個門閥之内,就和和氣氣,心?往一處使?朕不信!”
劉洪的嘴角露出諷刺的微笑:“汝南袁氏三個公子為了門閥閥主的位置,死了一個,其餘兩個勢同水火,汝南袁氏分裂在?即。”
“不知道分裂後?的汝南袁氏還能振臂一呼,應者雲集嗎?”
“朕沒有懲罰汝南袁氏,沒有打壓弘農楊氏,朕隻是提拔了一個小小的平民?女子胡輕侯。”
劉洪大聲地笑:“結果呢?結果弘揚楊氏顔面掃地,汝南袁氏内讧不絕,天下士人再不是鐵闆一塊。哈哈哈哈!”
何井和張讓等人看着劉洪大笑,人人屏住呼吸,大聲都不敢出。
禦書房外,童敦儀不斷地抹汗,時不時擡頭看天。
附近好幾個宦官冷冷瞪童敦儀,莫說皇帝發飙與你無關,就是有關,你也不能有任何的表情和動靜!
劉洪止住了笑,道:“這?些年啦,朕分化士人,打一派,拉一派,更有無數連環毒計。”
“不然,這?士人之間怎麼?會分裂得如此快?”
“不然,這?士人為何會死了如許多?”
他大聲笑着:“可是士人隻以為那是十常侍和胡輕侯權勢滔天,完全沒看清那都是朕的計謀。”
劉洪這?些言語忍了許久了,今日能夠說出來?,歡暢無比。
“你們都看得沒錯,胡輕侯就是朕手?中的一把刀。”
“朕要?用她砍去不服朕的士人。”
“朕要?用她奪回?朕失去的權力。”
“一群混賬王八蛋敢逼宮!朕是天子!他們竟然敢逼宮!”
“朕就用胡輕侯砍了他們!”
“胡輕侯真是好用啊,不需要?朕說一句話?,就羞辱了弘農楊氏,斬殺了汝南袁氏的袁韶,真是朕的一條好狗!哈哈哈哈!”
劉洪狂笑許久,緩緩轉頭看何井,眼神意味深長。
“朕是天子,老天爺也幫着朕。”
“太平道造反,殺了不少?門閥士人;胡輕侯兇殘無比,對士人喊打喊殺。”
“朕沒有動一根手?指,這?天下門閥士人的力量就弱了不少?。”
“更妙的是,這?些命令都不是朕下的,天下門閥士人隻會找太平道,找胡輕侯報仇,與朕無關。”
“朕什麼?都沒有付出,什麼?都沒有做,隻是對胡輕侯不加管束,這?天下的大局就變了。”
劉洪又一次忍不住大笑,得意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