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景的嘴角泛起一股苦笑,無數女?官為之傾倒。
他慢慢地道:“我是‘奴仆’,帶個‘奴’字,比其他仆役還要低賤。”
“我隻能幹最髒最累的活,洗馬桶,通陰溝,哪裡最髒,哪裡就是我的工作。”
胡輕侯聲音低沉,含糊不清:“洗馬……桶……”
趙景微笑着,笑容中卻帶着無盡的痛苦。
“我不能和其他仆役住在一起,我隻能住在豬圈,我每天都和豬睡在糞坑。”
“我幹着最累最髒的活,我每天的吃食卻是泔水。”
衣袖之後?,胡輕侯低聲叫道:“啊啊啊啊!怎麼可以這樣?!”
小?輕渝和小?水胡含含糊糊地慘叫:“啊啊啊!”
一群女?官悲傷地捂住了眼睛:“我可憐的景景!”
周渝嚎啕大哭:“怎麼可以這樣?對?待我的景景!”
珞璐璐在紙上奮筆疾書:“誰欺負我的景景,我就殺誰全家!”然後?舉過頭頂,賣力搖晃。
薛不膩認真道:“寫錯字了。”
珞璐璐大驚:“哪個字?”
薛不膩搶過紙,随手?撕掉。
珞璐璐大怒:“你就是妒忌景景隻愛我一個!”撲上去?與薛不膩厮打。
四周一群女?官勸:“最好都死了,那就少了兩?個人與我争搶景景!”
趙景深情地看着薛不膩和珞璐璐,柔聲道:“何至于此?”
薛不膩和珞璐璐不厮打了,一齊捧心尖叫:“啊啊啊啊!景景關心我了!景景與我說話了!”
“不,是與我說話!”
“不,是我!是我!”
兩?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。
趙景微微搖頭,繼續道:“在太原王氏,所有人都可以羞辱我。”
“太原王氏的子弟見我走過,指着我的鼻子道,‘這人好像一條狗。’”
“太原王氏的丫鬟因為我轉頭看了她?一眼,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,‘狗一樣?東西也敢看我!’”
“太原王氏的仆役隻要心情不好,就毆打我,邊打邊罵,‘狗東西,狗東西!’”
胡輕侯在衣袖後?凄厲地叫嚷:“為什麼!為什麼!天地不公!為何你要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難!”
一群女?官眼角含淚,看趙景的眼神又是同情,又是憐憫,如此絕美男子,為何老天爺要如此對?打他?
呂布張大了嘴,這麼慘?沒法比,你赢了。
趙景淺淺地笑:“那是我才七八歲,自覺得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,不然我的嫡親舅舅,我娘親的族人怎麼會這樣?對?待我?”
胡輕侯顫抖着道:“不怪你,小?景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