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士人憤怒地揮袖:“胡輕侯隻怕是不會來了。”
天都亮了,
這?個時候還偷襲什麼??埋伏在營寨各處的士卒都被看到了,
白癡才會來偷襲呢。
另一個士人打了個哈欠,
對胡輕侯痛恨無比,一晚上沒睡,
渾身?無力,
走路都在飄,他憤怒又帶着驚訝罵道:“胡輕侯以前膽子不是很大的嗎?怎麼?現在膽子越來越小?了。”
一群士人一齊點頭,
去年新鄭十幾?萬聯軍,胡輕侯說偷襲就偷襲,
怎麼?這?次卻不敢偷襲了?
别?人都是年紀越大,
膽子越大,胡輕侯過?了一個年之後膽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?了,搞什麼?啊。
一個士人淡淡地微笑:“因為胡輕侯晚熟。”
他笑眯眯地道:“胡輕侯幾?年十八歲了吧?别?的女孩子十三四歲就知道少年慕艾了,
胡輕侯十八歲了,終于知道情愛了。”
一群士人很清楚這?是在調侃嘲笑胡輕侯,配合着問道:“這?膽子小?了,與胡輕侯十八歲有?什麼?關系?”
那士人闆着臉道:“不是胡輕侯膽子小?不敢偷襲,而是胡輕侯終于知道熬夜對皮膚不好,
已經長得很醜了,皮膚再?不好,
怎麼?嫁的出去?”
一群士人聽着冷冰冰,幹巴巴,
毫無笑點的嘲笑,以前是絕不會笑的,但是今日熬夜等待胡輕侯偷襲落空,隻要是嘲諷胡輕侯的言語就能讓他們渾身?舒暢。
另一個士人大聲道:“不錯,胡輕侯晚熟,終于知道情愛,有?了心?愛的男人了,開始珍惜小?命,不敢冒險了。”
一群士人順着“情愛”的話題,開始講胡輕侯如何風花雪月,心?裡好像略微舒暢了些。
袁述任由?一群憤怒憋屈的士人發洩不滿,皺眉深思為什麼?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失敗了,哪裡露出了破綻?
郭圖淡淡地道:“不是我們露出了破綻,而是我們低估了胡輕侯的謹慎。”
他環顧四周衆人,道:“我等以為胡輕侯偷襲新鄭的時候必然是三馬換乘,馬不停蹄,連夜趕路,到了新鄭後休息兩三個時辰,立刻進行進攻。”
袁述有?些懂了,緩緩點頭。
郭圖微笑着繼續道:“其實我們猜錯了,胡輕侯多?半是在新鄭休息了一整日恢複體力,這?才進攻聯軍。”
他輕輕揮袖,道:“所以,胡輕侯其實此刻正在休息,今夜才會進攻。”
沮守道:“不錯,很有?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