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閥在青州可不是?什麼?大門閥,而且州牧是?女子,大門閥怎麼?會願意聽從女主之?命?更不用說奉女子為主了。”
刀琰冷冷地看着荀绲:“你說得都對,那有如何?”這些問題若是?有解,她早就稱霸青州了。
荀绲微笑着:“此刻,州牧有上中下三策。”
他嚴肅地道:“上策是?加入盟約,知會青州各門閥,天?下七路大軍密謀誅殺胡輕侯。”
“這青州門閥見七路大軍聯合之?勢,料想胡輕侯必然?伏誅,唯恐天?下大局定?後被追究不服号令,延誤軍機之?責,必然?應允出兵。”
“如此,州牧可驅使青州門閥的大軍與胡輕侯戰于兖州。”
“兖州沒有門閥士人掣肘,隻?要州牧取了兖州,兖州就是?州牧的實領。進可以?争奪天?下,退可以?稱霸一方。”
“有兖州在,州牧也有的是?時間收服青州。”
刀琰緩緩點頭。
荀绲笑着道:“中策是?借機消滅青州門閥的實力。”
“是?睡夢中偷襲自家營地也好?,是?送給胡輕侯殺了也好?,總之?隻?要青州門閥的士卒盡數死了,州牧轉身就能屠戮青州門閥。”
“以?後雖然?依然?是?胡輕侯的麾下,但不失州牧,若是?運氣好?還能封侯,也算是?風光一生了。”
“下策就是?州牧繼續謀劃如何從并州幽州取得七千戰馬,卻在這美夢中浪費了時間,消磨了鬥志,最終一無所有。”
荀绲盯着刀琰,淡淡地道:“為州牧計,萬勿失去唯一的機會。”
……
另一個角落,荀彧平靜地看着曹躁,從懷裡取出了一條腰帶,道:“這是?我?侄子荀憂從皇宮中取來的陛下的衣帶。”
他翻着衣帶,露出了一處破口,從裡面取出了一張薄絹,舉過頭頂,道:“陛下有旨。”
曹躁怔怔地看着荀彧。
荀彧微笑着,道:“我?荀氏不想做皇帝,也見不得謀反,縱然?天?下諸侯皆反,我?荀氏豈能自墜聲威?今日之?會,不過是?我?荀氏與賊子虛與委蛇,驅虎吞狼之?計。”
他認真地對曹操道:“天?下隻?有主公心中存了忠義,對銅馬朝忠心耿耿,我?荀氏自當?為主公效力,縱然?滿門皆為白骨,亦不敢辜負銅馬江山。”
曹躁重重點頭,顫抖着接過衣帶诏,看着用鮮血寫成的誅殺逆賊胡輕侯,并且蓋了玉玺的诏書,心中百感交集。到底荀氏可信嗎?
……
另一個角落中,荀谌微笑着對袁述道:“主公能平定?胡輕侯嗎?”
袁述皺眉,雖然?手中有精兵悍将,可是?交手數次,每次都死傷慘重,平時吹牛自然?是?豪情壯志,必殺胡輕侯,面對謀士自然?沒有必要說謊。
荀谌不需要袁述回答,繼續道:“主公不能平定?胡輕侯,是?因?為沒有良将嗎?”
“主公麾下有皇甫中郎将,有孫堅、文醜、陳到、紀靈,此數人誰不是?萬人之?敵?”
“主公沒有謀士嗎?沮守、審配、郭圖皆國士也。”
“可為何主公數次圍剿胡輕侯,卻隻?是?損兵折将?”
袁述臉色鐵青。
荀谌慢慢地道:“因?為主公沒有足夠的兵馬。”
“若是?當?日關翼有大軍十萬,難道不能破濮陽,殺胡輕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