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笑着?:“可胡輕侯一直不?曾得到好的發展的機會。
曹洪看着?曹躁的背影,确定曹躁看似在看天,其?實?在聽郭嘉說?話,他隻能再次強壓痛扁郭嘉的念頭,微笑着?道:“胡輕侯沒有好的發展機會?奉孝是不?是說?錯了?胡輕侯坐擁冀州兖州。”
郭嘉哈哈大笑,前俯後仰,狀若癫狂。
曹洪真心覺得郭嘉的運氣真好,若是曹躁不?在這裡,他一腳就把郭嘉踢下城牆。
郭嘉大笑着?,抹着?笑出?的淚水,問道:“子廉可知道為何?袁述在汝南起兵,為何?主公在谯縣起兵?”
“因為袁述的老家在汝南,因為主公的老家在谯縣。”
郭嘉的眼神中透着?光芒,道:“因為袁述和主公在老家根基深厚,有威望,有千絲萬縷的關系。”
“有人信任袁述和主公的信用,有人了解袁述和主公的才能,有人對袁家和曹家了如指掌,有人覺得袁家和曹家是本地自己人,不?會虧待自己。”
“隻要袁述和主公成就大業,那麼老家的無數人就會跟着?成就大業。”
郭嘉嘴角露出?一些不?屑的笑容,道: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。”
“所以袁述和主公振臂一呼,聞者雲集。”
郭嘉緩緩地道:“這就是根基。”
他看着?一點沒有聽懂的曹洪,道:“胡輕侯沒有根基。”
“胡輕侯流民孤女,沒有家族門閥。”
“胡輕侯當官時日太短,在黃巾之?亂前,不?過是京城的佞臣,京城是她能夠打下根基的地方嗎?”
“胡輕侯在常山郡為官,黃巾之?亂爆發,各地陷入戰亂,胡輕侯唯有領兵平亂。”
“胡輕侯這個常山國真定縣縣尉在真定縣待了多久?百日是有的,百五十日隻怕就有點懸了。”
“區區百餘日的外來?官員,能夠在地方建立什?麼威望?打造什?麼班底?收服什?麼門閥士人?”
“而後胡輕侯東征西讨,戰功赫赫,野心瞬間t?膨脹。”
“胡輕侯沒想着?好好經營真定縣或者常山國,隻想着?吞下冀州,成為銅馬朝第一個女州牧,無視真正将觸角深入地方,紮根地方的諸般事宜。”
曹洪點頭,一個家族想要在地方真正紮根,必須與大家族聯姻、合作生意?、日常聚會等等。
這些都是需要時間和人力物力的,僅僅憑借官老爺的名頭可不?代表着?深入地方。
郭嘉微笑着?,不?覺得胡輕侯的失誤有什?麼稀奇,久貧乍富都會失态,何?況流民成為大官?胡輕侯控制不?住野心,不?過是人之?常情?。
他認真地道:“所以,胡輕侯雖然無視了士人才能治理天下的真理,硬生生用一群平民治理地方,卻依然極其?缺乏人手。”,盡在晉江文學城
“胡輕侯一旦吞下了并州,她面對的最大的問題不?是太原王氏的反擊,而是沒有人手治理地方。”
“胡輕侯隻能從?其?餘地方抽調得力人手。”
“得力人手越來?越少?,像撒豆子一樣灑在冀州、兖州、司隸、并州,胡輕侯穩定的内政還能穩定嗎?”
“還有人精通集體農莊嗎?”
“農莊管事還認識胡輕侯嗎?”
“縣令還識字嗎?”
“地方還能聽她的指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