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不是不知道胡輕侯是大?官,有好?多?兵馬,
殺了好?多?人,兇殘無比。這颍川百萬人的房子的都燒了,成?了流民,銅馬朝還有比胡輕侯更兇殘的人?
但?是衆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,就算胡輕侯是大?将軍,
是千古第一兇殘之徒又如何,胡輕侯又不在彭城,
誰還怕了胡輕侯了?
隔着大?老遠罵人已經令人舒爽無比了,何況是罵一個衆所周知的名人、大?官、女人?
這簡直是三倍,
不三百倍的舒爽!
身為P民誰敢當衆罵官老爺?此刻不但?可以罵,而且有很多?人喝彩,其中的榮耀、興奮難以言語,比過年吃肉還要令人回味無窮。
衆人罵了許久,話題終于到了颍川百萬流民身上。
一個男子環抱着手臂,大?聲誇獎曹躁道:“這曹州牧還是很厲害的,雖然打輸了,但?是沒有死什麼人,也沒有被細作燒掉幾間房子。”
曹躁攻打兖州山陽郡,也就被一些兖州的細作在彭城内放了一些小火,莫說很快就被撲滅了,就算沒有撲滅,能夠與颍川郡被燒了整個郡所有縣城的房屋田地相比?
想到自己小小的簡陋的家安然無恙,那男子心中充滿了歡喜。
一群人笑着:“有曹州牧在,我等無憂矣。”這曹州牧不愧是曹太尉的兒?子,名門?出身,能力超群,值得信賴。
至于颍川百萬流民的凄苦和絕望,關我P事?我不是已經可惜惋惜痛惜過了嗎?
彭城府衙中,郭嘉悠然靠在樹上,晃動?着手裡?的樹枝。
曹仁曹洪等人正襟危坐,平靜地看着郭嘉,郭嘉此人不拘禮節,行事肆無忌憚,對人輕慢無禮,衆人早就知道了,一個狂士而已。
但?此刻曹躁忙着與一群豫州士人磋商建立包含豫州和徐州士人的巨大?軍事集團,沒空解釋胡輕侯的動?向,唯有詢問很有才華,脾氣?性格卻不讨人喜歡的郭嘉了。
郭嘉将樹枝叼在嘴裡?,雙手做枕放在腦後,道:“不用擔心胡輕侯就在蕭縣,胡輕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。”
他嘴裡?叼着樹枝,嘴巴不能張大?,聲音含糊無比。
一群将領微笑着看着郭嘉,人人心裡?憤怒。
好?不容易從不講禮法?的平民躍升階級成?了“權貴”,最最最頭疼的就是門?閥士人複雜繁瑣的禮法?,最最最鄙視的就是不懂禮法?的人,最最最讨厭的就是明明懂得禮法?的士人卻對自己不守禮法?。
這忒麼的是看不起自己嗎?
曹洪轉頭看曹仁,我去打他一頓,如何?
曹仁認真?看他,曹躁會罵死你,然後讓你跪在地上磕頭賠罪,你還去打郭嘉嗎?
曹洪轉頭看于禁樂進,要不,你們去打他?
于禁樂進神情平靜無比,你是曹躁的親戚都不敢,我們哪裡?背得起這個黑鍋。
郭嘉繼續悠閑又含糊地道:“此刻天?下人都被胡輕侯的瘋狂吓怕了,嘿嘿,火燒颍川,百萬流民啊,誰能不怕?誰還敢進攻胡輕侯?”
“現在胡輕侯終于等到機會,以後可以安心治理内部了。”
郭嘉不屑地道:“胡輕侯用百萬流民才換來的治理内部的機會,絕對珍惜無比,這些時日隻要我們不去惹胡輕侯,胡輕侯絕t?不會惹我們。”
他看着一群将領,眼神中的不屑毫不遮掩,說過多?少?次了,胡輕侯此人缺乏一舉統一天?下的魄力,隻想慢悠悠地玩建設,等人多?勢衆,天?下無敵了,才會開始露出爪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