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某統統不認!”
“這颍川所有田地?都是胡某的,胡某要将這田地?平均分給颍川的百姓。”
“颍川的百姓不論男女老幼,每個人都會有一分田地?!”
無數陽翟百姓臉色陡然大變,好些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,一分田地?!一分田地?!一分田地?!
祖祖輩輩都是佃農,頓頓吃着野菜,竟然有機會擁有一分田地?!
一個男子滿臉通紅,顫抖着道:“一分田地?是多?少?五畝?四畝?還是一畝?”
另一個男子厲聲道:“管它是多?少畝!老子這輩子沒有擁有過田地?!哪怕隻有半畝地?,老子也是擁有田地?的人了!”
周圍無數人用力點頭,有了田地?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,誰在乎多?少。
有老漢額頭貼地?,放聲大哭,想?了一輩子的事情竟然因為家園被燒之後實現了,這是從地?獄一步到?了天堂啊。
有百姓對?着胡輕侯用力磕頭,大聲叫着:“大将軍,你是青天大老爺啊!”
四周百姓跟着大叫,漸漸整個陽翟的人都在大叫:“大将軍,你是青天大老爺啊!”
胡輕侯冷冷地?看着一群被她下令燒了家園和田地?,卻真心誠意叫着她“青天大老爺”的百姓,她沒有人手接管颍川郡,她連接管并州的人手都抽不出來。
她的發展太快了,根本沒有時間培養人手,兖州冀州洛陽很多?基層管理者隻是在其他農莊有一到?兩個月的優秀表現,然後就被抽到?了其他地?方作管事。
這些管事其實與胡輕侯的思想?完全不同。
胡輕侯環顧四周的廢墟,與其再抽取一群“月度積極分子”當管事,不如做個實驗。
等待四周歡呼聲漸漸平息,胡輕侯大聲地?道:“颍川每一個縣城都要由百姓自己選出縣令。”
“不論男女老幼,任何人都可以參與縣令選舉,票數最高者當選縣令!”
四周的百姓再次大聲歡呼,洛陽與颍川近在咫尺,颍川人怎麼會不知道選舉是什麼東西?兖州牧不就是選舉選出來的嗎?
無數百姓大聲叫着:“選舉!選舉!選舉!”被胡大将軍收入治下就是好,不但可以擁有田地?,還能夠參與選舉,那?可是高級玩意,普通人根本觸碰不到?。
周渝大聲問道:“女人也能選嗎?”
四周無數百姓安靜了下來,好些男人死死地?盯着胡輕侯,好些女人低頭看着地?面?,或者惡狠狠地?盯着胡輕侯。
女人怎麼可以當官老爺?
女人低賤,男人高貴的念頭不僅僅存在男人心中,同樣存在女人心中。
胡輕侯看着台下一張張不滿和憤怒地?眼睛,大聲地?道:“女人也可以競選縣令!”
“女人也有選别人的權力,女人也有被别人選的權力,女人也有當官的權力。”
“胡某的治下,男女平等。”
四周寂靜了許久,無數百姓不恥不屑地?看着胡輕侯,世上最無恥的最不懂禮儀最(淫)蕩最低賤的女人非你莫屬!
但是,違逆胡輕侯的意思是絕不可能的,胡輕侯還會在意殺人嗎?
有百姓咧嘴笑着:“對?,官老爺說得?都對?。”然後對?其餘人眨眼睛,官老爺隻說可以選,有權力選,沒說選得?上啊,隻要我?們不選女人,官老爺又能怎麼樣。
一群人微笑點頭,就是這個道理。
無數百姓大聲歡呼:“選縣令!選縣令!”